“可是我感覺就是在亂倫！咱倆這麼熟……你别打了……”

“你過來！”

“……”駱翔往後縮了一步。

佟美意氣呼呼的往床上一坐，怒道：

“我不管，反正咱倆已經親過了，那可是我的初吻，你得對我負責！”

駱翔縮在床那頭，使勁用手背擦著嘴，彷彿那個初吻能擦掉一樣。

嘴裡小聲嘀咕著：

“又不是沒親過，你媽說你小時候啃過我的臉……”

“能一樣嗎，那是小時候，我們現在都長大了。你過來！”

駱翔往後面又縮了一點，貼著牆躲著。

佟美意心裡一酸，眼淚又掉下來。

見了鬼了，這個暑假淨為著駱翔抹眼淚了，她一向標榜自己是大女人，怎麼在駱翔面前跟個哭包似的。

越想越委屈，越哭越大聲。邊哭邊控訴：

“你有沒有良心啊，我從小學五年級就開始喜歡你，你是傻子嗎？這些年你傷了我多少次了，你追玖姐，你追你們班花，人家都不喜歡你，你還非上趕著！你每次跟我講這些，我晚上都要哭好久！誰要當你妹妹啊，我最討厭男女之間亂認哥哥妹妹了，我呸！誰願意當你妹妹！”

佟美意哭得肝腸寸斷，不停的抽床頭紙盒裡的紙巾擤鼻子。

“你别哭了，美意……”駱翔慢慢湊上來，手腳慌亂的安慰著。

他從小就怕佟美意哭，隻要佟美意一哭，隻要他在場，那麼他必定要被親媽罵一頓。

條件反射似的，一看見佟美意哭，他就心慌。

他此刻心裡亂的很，佟伯伯和陳阿姨是讓他照顧美意來著，但他跟美意……可以這樣嗎？

陳阿姨會不會打死他？

還有自己那個親媽，寧新蕊女士，會不會打死他？

可是聽到美意說五年級就開始喜歡他，心裡有點甜是怎麼回事？

美意擦了擦眼淚，紅著眼睛說：

“要不咱們試著再親一次，如果你還不喜歡我，今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，以後咱們誰也别理誰。”

她說著，又去關了燈，怕駱翔有心理負擔。

這回要是再不成，就算了。

她認輸。

儘十二分努力，剩下的聽天由命，願賭服輸。

屋子裡再次一團漆黑。

她重新坐回去。

“你剛才說你五年級就喜歡我？”駱翔低低的問。

“嗯。”

“那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？”

“是你傻……”

後半句，被吞了。

這回是他主動的。

黑暗中佟美意迴應著他，眼淚又悄悄流下來，她用實際行動，證明瞭一句話：

有誌者，事競成。

……

……

半晌，駱翔突然捉住那雙不老實的小手，喘著說：

“美意……美意，等等，沒有那什麼……就生理衛生課學過的，就那什麼……會懷孕的。”

美意從他的頸邊伸出腦袋，小聲說：

“有，枕頭底下，你摸摸。”

“啊……”

黑暗中佟美意臉紅得發燙，那個小盒子，她租房的時候都準備好了，玖姐說女孩子要保護好自己。

可是放了一個假期都沒用上。

……

……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