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杜老師再見。”

淩玖玖微笑著跟杜老師道了别，意味深長的瞥了安子寧一眼，腳步輕快的走出那間辦公室。

身後，安子寧迅速把門反鎖上了。

宋睦依然站在門口，這孩子早被F4嚇成了驚弓之鳥，剛才跟安子寧打了個照面後壓根沒敢進來。

倆人結伴下了樓。

“玖玖，安子寧怎麼找你們數學老師補課啊？”宋睦小聲問。

“不清楚。”

“那她為什麼穿的……那樣啊？”

“……你也覺得不對勁是吧。睦睦，如果霍子西她們找你，讓你作偽證，誣陷杜老師，你會怎麼做？”

她這會兒有點後悔帶宋睦來了，宋睦膽小，F4一嚇，宋睦就會很聽話。

“啊，誣陷？你是說……安子寧……跟杜老師？”宋睦已經嚇得開始結巴了。

黑暗中，淩玖玖目光灼灼的看著她。

“睦睦，你别怕，不妨閉上眼睛想一想，如果現在是10年後，你想起今天的選擇，會不會後悔。如果你覺得自己會後悔，那就堅守底線，不要做錯的選擇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上一世，她不認識宋睦，也不知道宋睦有沒有被F4逼著作偽證。

隻記得杜老師跳樓後，他的妻子在網上發了一篇聲淚俱下的文，其中提到“那些作偽證的同學，希望你們此生無愧……”這樣的話。

不過，這一世，不管宋睦做了什麼樣的選擇，都不重要，她不會讓肮臟的水，潑在杜老師身上。

黑暗中她回頭望著那間辦公室，心裡微微冷笑。

第二天上午有兩節數學課，但杜老師不在，數學課就換成了物理課。

一個上午她去杜老師辦公室跑了兩趟，都沒看到杜老師。

心裡莫名緊張，杜老師不會提前跳樓吧……

她以還筆為藉口，到杜老師的工位上，拿起那個筆筒，把那個錄音筆拿了出來。

午飯時，顧不上吃飯，拿著錄音筆去了學校對面的網吧。

把錄音筆連上電腦，她終於得知了昨晚的真相。

昨晚她剛一出門，霍子西和張子涵就站了出來。

張子涵：【淩玖玖這個賤人！怎麼哪都能碰見她，差點壞了咱們的事！”】

霍子西：【回頭再收拾她。杜老師，您剛才挺識相的，這樣吧，如果你把卷子給我們，我就把數碼相機裡的照片刪了，怎麼樣？】

安子寧嬌笑了兩聲：

【淩玖玖和宋睦都是慫包，我們一嚇，她倆還會乖乖替我們作證呢。】

霍子西：【安子寧，你剛才簡訊編了一半，繼續編啊。】

安子寧：【老大，這樣寫行不行：親愛的安子寧寶貝，卷子的事嚴格保密，不能外漏，不會做的題明晚來我辦公室，我單獨教你解題思路，老師喜歡你，要乖哦。】

霍子西：【可以，發送吧，然後你用你手機回覆一個“好，杜老師你真好”。】

錄音裡緊接著傳來杜老師憤怒的聲音：

【你們……把我手機還給我！胡鬨！你們父母就是這麼教你們的！小小年紀，道德敗壞……你們就是魔鬼！你們……你們這是害了自己！】

霍子西笑道：

【杜老師，我們也是被逼的，誰讓數學這麼難，考的不好你知道我們會面對什麼嗎！我爸打我的時候可從不手軟，】

張子涵：【廢什麼話，趕緊把卷子拿出來。要不然明天這些照片和簡訊就會傳遍貼吧。】

安子寧：【杜老師，我們還有照片，有視頻，後果你應該知道。你兒子剛上大學，不知道他會不會受影響。】

【荒謬！你們這是違法！】

霍子西：【杜老師，強姦也違法哦。強姦未成年人，罪加一等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