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淩天再次後退，梅九前輩死了，死之後，留下的一股衰敗之氣。這股衰敗，強如葉淩天這樣，都不敢觸碰。

“這到底是什麼？”

“難道是？天人五衰？”

葉淩天臉色越發難看，天人五衰代表的壽元死絕。無論多強的修為，隻要遇到天人五衰，就死定了。

哪怕是神仙，也無法阻擋天人五衰。

葉淩天隻是聽過天人五衰，但沒有見過，也沒有在蜀山典籍中，看到天人五衰的資訊。

如今看著梅九死亡之時，出現的異象，真好像是天人五衰。

葉淩天猜對了一半。

梅九的確是天人五衰，但卻是小天人五衰。

大天人五衰，衣服垢穢、頭上華萎、腋下汗流、身體發臭、不樂本座。

小天人五衰，樂聲不起、身光忽滅、浴水著身、著境不捨、眼目數瞬。

大小天人五衰，隻要出現，任何修為之人，都會死亡。

這種死亡，無法改變，無法輪迴，彷彿天地法則一樣。

葉淩天站在旁邊，靜靜看著。

山穀逐漸安靜下來，煉屍都死了，張山澩臉色蒼白看著梅九的身體，萬琉璃哭了，跪在地上。

“梅九前輩死了！”

“李芳前輩也死了！”

“什麼？”

葉淩天回頭看向萬琉璃，張山澩也對著葉淩天點頭道：“烏鴉道長把李芳前輩轟殺。”

“轟！”

葉淩天身後，爆發出恐怖劍氣，山穀直接被斬為兩半。

這是葉淩天的怒火，葉淩天再次要暴走。

兩名薩滿前輩都死了，葉淩天無法接受。

戚靈也從山坡中跳了下來，看著化為廢墟的山穀，還有雙目赤紅的葉淩天。

“跟北海國一樣！”

戚靈心中大駭，上次葉淩天這樣，把北海國給屠，連倭皇都給滅殺了。

如今葉淩天還是這樣，林海雪原會如何？

......

山穀之內，重新被整理。

梅九的遺體，還有李芳殘破的碎片，外加黃金菸袋，都放在旁邊。兩人屍體之下，是柴火。

薩滿火葬。

屍體迴歸天地，骨灰也揮灑在天地間。

葉淩天在前，張山澩、殷雨花、萬琉璃、喬四梁、安欣在後。戚靈拿著火把，來到葉淩天的面前。

在戚靈的身後，山穀的靈獸都來了。

它們望著梅九的身體，都露出悲痛表情，甚至有的動物，已經跪在地上，發出嗚嗚的聲音。

“前輩的確利用動物，延續生命。”

張山澩也走了過來，他對著葉淩天解釋。

“我們來的時候，梅九前輩和李芳前輩爭吵，最後梅九前輩還是解釋了。”

“他是為了守護。”

“這些靈獸，也是自願的。”

“梅九前輩也延壽之後，還幫著靈獸延續血脈。這片山林中的動物，許多都是因為梅九前輩，才得以延續下去。”

“大興安嶺中的動物，能夠越來越多，也是因為梅九前輩的存在。”

“梅九前輩，也在山林間救了許多人。”

“這是功德，梅九前輩說了，他欠這些動物的，也欠這片山林的。”

張山澩說完，喬四梁已經跪在地上，給梅九前輩磕頭。

“少爺，梅九前輩是好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