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即另一隻手抬起。
他將自己又冷又僵,已經磨出血泡的手指伸進懷裡,咬牙切齒地衝徐萬仇笑了一下。
“小心。”
看見花威威的動作,徐萬仇皺了皺眉,警惕地正要拔劍。
這時候,花威威從懷中掏出一遝銀票,掄起手臂,狠狠向徐萬仇一拋。
“嘩——”
漫天的銀票劈頭蓋臉,紛紛地砸向徐萬仇等人。
“銀票!是銀票!”
周圍看熱鬨的百姓們看見銀票,立刻扯著嗓子衝了過來,直撲地徐萬仇等人節節後退。
“哼。”
挑釁地看了眼自己對面不停後退,似乎生怕傷到百姓們的徐萬仇等人,花威威冷笑一聲調轉馬頭,立刻頭也不回地向著白洛寺奔去……
“唉……”
低頭望了眼堵在自己面前密密麻麻的百姓們,又抬頭望了眼花威威騎馬飛奔而去的背影,徐萬仇歎了口氣,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馭馬從人群中緩緩退出,他和捕快們一起,先在附近找了個客棧落腳。
然後沐浴更衣,換上官服之後,他立刻騎馬前往白洛寺,準備求見太後……
而與此同時,白洛寺。
夕陽下,幽靜肅穆的後院禪殿中。
太後盤腿閉目,手撚佛珠,正在靜靜聽著殿下主持講釋經書。
這時候,一陣急促踉蹌的腳步聲響起,伴隨著隱隱約約“花少爺慢些”的阻攔,花威威歪歪斜斜地從外面闖了進來,跪著喊了聲太後之後,便力竭暈倒在了太後的殿前。
“威威?”
看見花威威風塵仆仆,形容落魄暈倒在殿前的樣子,太後心中一驚。
抬手讓主持先退下,她捏著佛珠起身,剛準備宣太醫先過來給花威威看看。
這時候,花威威掙紮著又醒了過來。
跪著爬到太後孃孃的腳下,他拽著太後衣角,仰頭上氣不接下氣地稟報道:“皇姑母,不好了,京城那邊出……出事兒了……一夜之間,皇姑和表哥被廢,鎮國公府也……也被人抄了……”
“什麼!”
太後聞聽此言,眼前一黑,踉蹌著後退了半步。
“皇姑母!”
花威威嚇了一跳,忙連滾帶爬地起來,跟周圍的嬤嬤們一起扶住了太後。
小心翼翼地扶著太後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,他抖著手接過茶杯遞給太後。等太後喝了茶緩了一會之後,他這才抹了抹眼淚詢問:“皇姑母,現在大理寺的人已經追到白洛寺了,您說,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呐?”
“等我想想……”
疲憊地捏了捏眉心,太後心中一片亂麻。
她當然想立刻回去,將太子皇後和花家全部保住。
但想也知道,皇上既然已經做到了這個地步,那定然是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,且忍無可忍,絕不會再回頭了。
肯把她調走之後才動手,怕已經是在給她留臉了。
“唉……”
無奈地歎了口氣,太後左右為難。
事已至此,她當然知道,自己最好的選擇是不管不問,保留住最後的母子情分。
可花家又畢竟是她血脈相連的孃家。
她一步步走到如今,她的兒子一步步成為皇上,這全都離不開鎮國公府的支援。
總不能自己兒子的皇位剛一坐穩,她就轉頭放棄鎮國公府吧。
“唉……”
無奈地又歎了口氣,太後對自己身邊的老嬤嬤道:“你派人回京城一趟,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兒,探探是否有轉圜的餘地。實在不行,能把命先保住也是好的。”
“至於你……”
無奈拍了拍花威威的肩膀,太後安慰,“既然大理寺的人正在捉你,那你就先在白洛寺住下來吧。
好好休息休息,你放心,有哀家在,大理寺的人絕不敢踏足白洛寺的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有些著急地,花威威還要再說。
這時候,門外有人來報,“啟稟太後,大理寺卿徐萬仇前來覲見,正在白洛寺外。”
“不見,讓大理寺的人不許踏足白洛寺叨擾哀家,否則格殺勿論。”
“是。”
門外侍衛領命告退。
“行了,你也下去吧。”
疲憊地揮了揮手,太後下令,讓花威威也退了出去。
“是。”
花威威無奈點頭,立刻退出禪房。
在侍衛的帶領下沐浴更衣,又吃過些齋菜之後,他打聽到徐萬仇仍在白洛寺外面等著,便眼珠一轉,大搖大擺地來到了白洛寺門口……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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