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提起師父,楊梟眸子裡出現了幾分黯然。
那日師父入夢提示他之後,他便再也沒有見到過師父入夢。
或許是那日的夢境太過真實,讓楊梟到現在都耿耿於懷。
似乎看出了楊梟的情緒變化,戴老又重重地拍一下他的肩膀:“你小子,好不容易來看我,露出這副表情我可要不高興了!”
楊梟露出一副笑臉:“讓您老不高興,那就是我的罪過了,怕是寢食難安咯!”
“你小子,這嘴還是那麼帶勁!”戴老哈哈一笑,隨後便拉著楊梟說要關門,要和他好好喝兩杯。
也是這時,他的目光落到了塗山渺身上,眸子又是一眯:“你小子可以啊,找老婆的眼光不錯。”
聞言楊梟急忙解釋:“戴爺爺您别誤會,我和她不熟。”
這時塗山渺也主動上前,和楊梟一樣,結印鞠躬:“塗山法脈塗山渺,見過前輩。”
此時的塗山渺一改往日戲精的模樣,神情鄭重,讓楊梟有些意想不到。
戴老爺子樂開了花:“原來是塗山的丫頭啊,好、好,來都來了,一塊兒吃飯去!”
戴老爺子像是很久沒這麼熱鬨了,也不管塗山渺和楊梟到底是什麼關係,見他們是一起來的,直接就讓他們一塊兒坐下,自己出門衝著街對面的一間小餐館喊道:“陳老四,把你的招牌菜給老子炒上一桌,再拿兩瓶夠勁兒的送過來!”
“哎,好嘞!”對臉出來一個心寬體胖的中年人,樂嗬嗬地問道:“老爺子今天什麼日子啊,這麼高興?”
戴老哈哈一笑:“我大孫子來看我啦!”
“那感情好啊,您等著,我這就給您做飯去!”
塗山渺趁機捅了捅楊梟:“你和這老爺子什麼關係啊?”
楊梟瞥了瞥她,如實道:“他對我有救命之恩,說是我爺爺也不為過。”
十年前,楊梟曾經有過一次劫難,那也是他上山之後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天命不可違。
當時楊梟昏迷不醒,全身已經接近零度了,如果不是還有一點心跳,那就和死人沒什麼區别。
那時候大師兄已經下山了,師父也在楊梟昏迷前的七天下了山,隻留下師叔一個人幫楊梟護法。
戴老爺子就是在那個時候被師父帶上了山。
戴老是個紋身師,卻不是一般的紋身師。
他刻下的紋身可以凝聚他的念力,使其擁有不一般的作用。
紋身刺符,便是他的拿手好戲。
當時戴老跟著師父上山之後,便和師父聯手,在楊梟的身上刺下了一道保命符,用的還是隱刺的手法,從楊梟的後頸一路向下,遍佈了整根脊椎。
這道保命符整整刺了三個月,隻記得戴老上山的時候還是一頭黑髮,可三個月的時間他頭髮就白了一半。
也因為這道符,楊梟才順利度過了十五歲的第一道劫。
不過這些事,楊梟自然不會對才剛認識的塗山渺說。
點完了菜,戴老退回屋裡,看著被忽視後一臉焦灼的中年男子,頓時臉又垮了下來:“你還在這裡做什麼?都說了這事兒誰也幫不了你,用你爹的人情也不行,滾滾滾!”
說完,也不管中年男子再怎麼懇求,他還是毫不留情地將男人趕了出去。
最後中年人看戴老態度強硬,隻好灰頭土臉地離開了。
他一走,戴老便收起了怒火,忍不住歎了一口氣:“這娃子,乾什麼想不開要作死呢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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