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你怎麼來了，快出去......”

“瑞瑞已經睡著了。”

宋文渝的臉頰一下滾燙起來，想到他們剛剛沒完成的事，壓根不敢抬眼看他。

“你先出去，等我洗好澡。”

“我可以幫你洗。”

“我不用你幫忙。”

“我們可以一起洗。”

這次的澡洗得有點久，出來的時候宋文渝已經腿軟了，隻能掛在他身上。

陸肇把人抱回床上，宋文渝累得幾乎連手都抬不起來。

她看了一眼時間，已經是半夜兩點了。

她剛剛幫瑞瑞洗澡，還沒到十點呢，這次的澡洗了三個多月小時，看來他這次是憋得夠嗆了。

瑞瑞似乎聞到媽媽的味道，小小的身子不住往這邊挪動，鑽進宋文渝的懷裡。

宋文渝抱著女兒，很快就睡了過去。

陸肇進到衛生間，將一地的狼藉收拾好，走進臥室，就看到她們母女相擁著睡了過去。

他關了燈，躺在她們身邊，長臂一伸手，摟住自己的老婆和孩子。

第二天瑞瑞最先醒過來，看見爸爸媽媽還在睡覺，她從爸爸的懷裡爬起來。

“爸爸，起床。”

陸肇被她推了兩下，睜開眼睛，又把瑞瑞抱在懷裡。

“再睡一會兒。”

瑞瑞嘟嘴，“爸爸是個大懶蟲。”

“嗯，爸爸懶。”

“爸爸是個大壞蛋。”

這一句陸肇可就不認了，睜開眼睛看著她，“你說什麼？”

“爸爸是壞蛋。”

“你這小傢夥，欠教訓了。”

陸肇狠狠親了瑞瑞幾口，下巴的鬍子還沒刮，露出青灰色的胡茬，紮在瑞瑞嬌嫩的臉蛋上，又麻又癢。

瑞瑞被逗得咯咯咯笑，隻往宋文渝懷裡鑽，“媽媽救命，媽媽，快救我。”

宋文渝把瑞瑞抱起來，“一起床就這麼開心。”

瑞瑞攥著媽媽的衣服，小腦袋貼著媽媽的胸口，聲音裡滿是依賴，“媽媽。”

宋文渝伸手揉了揉瑞瑞的腦袋，“起床了，我們刷牙洗臉，去吃早餐。”

瑞瑞抱著宋文渝的脖子不撒手，“媽媽抱我去。”

“好，媽媽這就抱你過去洗臉刷牙。”

宋文渝抱著瑞瑞進到衛生間，又給她擠好牙膏，讓她刷牙。

瑞瑞看見媽媽也是一嘴的泡沫，笑嘻嘻地說道：“媽媽，我們都會吐泡泡。”

宋文渝卻看到鏡子裡的自己，脖子上有好幾個紅印子，一陣陣心虛。

幸虧瑞瑞不知道這是什麼，她要是問起來，那可就尷尬了。

誰知道她才剛這麼想，瑞瑞忽然叫了起來，“媽媽，你的脖子紅了。”

宋文渝尷尬不已，這要怎麼跟她解釋才好。

“媽媽被蚊子咬了，過一會兒就好了。”

瑞瑞想到自己被蚊子咬，傷口會很癢，關切地問宋文渝：“媽媽癢不癢？”

“不癢。”

“我給媽媽呼呼，呼呼就好了。”

“你先漱口，我們刷完牙再呼呼，好不好？”

瑞瑞點點頭，“好。”

瑞瑞惦記著媽媽的傷，用最快的速度刷好牙，“媽媽，我好了。”

宋文渝半蹲下來，脖子靠近她。

瑞瑞嘟起小嘴，朝那個紅印子呼呼。

輕柔的風拂過，宋文渝看著面前軟乎乎的小孩，心底柔軟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