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舒意沒有回答他，而是轉移了話題。

“如果......我是說萬一大哥和大嫂離婚了，你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心情，迫切的想要跟大嫂在一起？”

趙越陽愣了一下，眼中儘是驚訝。

他完全沒有想過這種可能。

“大哥和大嫂怎麼可能會分開？”

他們從穿開襠褲就認識，年少時便在一起，十幾年的感情，他們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。

他從來沒有想過他們兩個會分開。

“萬一呢，如果他們離婚，你會不會追求大嫂？

你暗戀她這麼多年，難道就不想跟她在一起嗎？”

“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。”

“那你現在就開始想。”

趙越陽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，她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假設。

以前他沒有跟顧笙表白過，她成了自己的大嫂，他更加不可能跟她表白了。

“大嫂對於我來說，是一個仰望的存在，如果真要和她在一起，我未必有這樣的膽子。”

顧笙對他來是，是美麗溫柔的具體化。

他仰望她，卻不敢奢想擁有她。

李舒意相信他說的真心話。

他以前就沒有任何行動，所以大嫂對他的心意一無所知。

他把自己的愛意封在心底，默默守護他。

可這樣她也無法接受。

“對，你不敢追求她，但你也放不下她。

她成為你仰望的神女，不管别人再怎麼努力，都無法跟她比肩。

你知道嗎，這才是最悲哀的。

沒有人能比得過她，你心裡永遠有她的一個位置。

試問有哪個女人，願意自己的丈夫把别的女人放在第一位。”

李舒意輕歎一聲，看向趙越陽的眼睛，“我不願意成為别人的退而求其次。”

趙越陽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，他怎麼感覺自己越解釋越糟糕。

“我......我隻是想跟你說，我跟大嫂不可能，她隻是我年少時候的一個夢。

我現在想要在一起的人是你，我剛剛表達的不是很明白，讓你誤會了......”

他越說越著急，臉色漲得通紅，卻還是覺得自己解釋不明白，頹然地垂下頭。

“是不是無論我說什麼，你都不會相信我的話。”

“如果你真是這樣的想法，跟我去領離婚證吧。”

“要是領了離婚證，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，讓我追求你嗎？”

李舒意皺著眉頭看他，“我不是在跟你談條件。”

“我不是跟你談條件，我隻是想要一個機會。

我們把以前的事忘了，重新開始。

在這期間，我不要求你一定要接受我，但你得給我一個機會，讓我表現自己的誠意。”

李舒意想了想，點頭，“可以。”

一時間，趙越陽說不出自己是高興，還是失落。

要是領了離婚證，他們之間的牽絆就斷了。

可自己多了一個機會能夠追求她，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
“今天我們先好好過一箇中秋節，我們是不是該出去賞月呀？”

李舒意把他領到陽台，趙越陽仰頭看向那一輪明月，“今天晚上的月亮好像還不是很圓。”

“你沒聽說過嗎，十五的月亮十六圓。”

趙越陽看著桌上的紅酒瓶，“陪我喝一杯？”

“你喝酒了還怎麼開車回家，該不會大過節的還讓司機過來接你吧？”

“你這裡不是還有房間嗎，隨便給我一間，我不挑地方。”

李舒意看進他的眼睛，他還是那副漫不經心的表情，好像並沒有感覺有什麼不妥。

他想要留宿在前妻......即將是前妻的家裡，合適嗎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