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覺有點奇怪。

他也沒敢說話。

車子開到樓下，司機幫忙開門。

趙越陽和李舒意依次下車，在玄關換了鞋子，李舒意說了從宴會廳出來的第一句話。

“我先去洗澡了。”

她走上二樓。

在浴室待了差不多一個小時，用浴袍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。

出來的時候，趙越陽已經洗好澡了，赤裸著上半身，露出線條漂亮的肌肉，隻在腰間鬆鬆垮垮地繫上一條浴巾。

她隻看一眼，就收回目光，到梳妝檯前，拿著桌上的瓶瓶罐罐往臉上塗抹。

趙越陽靠在床頭，看著她的背影。

“你有什麼話想要跟我說的嗎？”

李舒意正在往臉上抹面霜，聞言手一頓，並沒有回頭。

“你想讓我說什麼？”

趙越陽用舌尖頂了頂後槽牙，忽然覺得自己太沒意思了。

“沒什麼。”

直到李舒意上床睡覺，他們都沒有開口說話。

兩個人睡覺的位置間隔很寬，彷彿隔著一條銀河。

趙越陽半夜睡醒，下意識想要去摟身邊的人，卻撲了個空。

身邊空空噹噹，連個人影都沒見，卻有淡淡的煙味飄過來。

他起身，走到陽台的位置，看到李舒意正坐在陽台上抽菸，在她的腳下有好幾根菸頭。

他很少見她抽菸，眉頭蹙起，“怎麼躲在這麼抽菸？”

李舒意詫異地轉過頭看他，“我吵醒你了嗎？”

“沒有，我隻是睡不著。”趙越陽坐在她身邊，拿走她手上的那支菸，“是因為今晚的那個男人嗎？”

李舒意的身體僵直，沒有吭聲。

“前男友？”

“你怎麼會這麼覺得？”

“自從見到他以後，你就一直魂不守舍。”

李舒意沒有看他，抿著嘴一個字都沒有說。

趙越陽掰過她的肩，看著她的眼睛，“你還忘不了他？”

李舒意心裡沒由來湧出一股煩躁，很想抽一口，伸手去抓桌上的煙盒。

趙越陽按住她的手，李舒意心裡越來越煩躁。

“在結婚的時候我早就跟你說過，在這段婚姻裡，我會絕對忠誠，你不用擔心我會給你戴綠帽。”

“他看你的眼神，我很不喜歡。”

李舒意被他噎住了。

“我跟他什麼都沒有。”

他倒是覺得，肖啟很想跟她發生點事。

“好馬不吃回頭草，想要吃回頭草的男人，他能離開你一次，就能離開你第二次。”

這話說得可就紮心了。

即便李舒意沒打算複合，還是覺得紮心。

“我跟他不可能，我們不會離婚。”

趙越陽看著她的眼睛，確定這是她心中真實的想法。

她很坦誠。

他看中的就是這份坦誠。

他們的婚姻關係並不是建立在愛的基礎上，他們的結合是因為利益。

他們之間沒有愛，剩下的隻有坦誠。

這樣也好，因愛結合的夫妻，對對方會有更多的要求，經常會因為對彼此失望，落得離婚的下場。

因為利益結合的婚姻，隻要還能獲利，他們的婚姻就會一直存在。

“要喝酒嗎？”

李舒意愣一下，“我還在備孕。”

“偶爾喝一次，不會有太大的影響。”

趙越陽看了一眼地上了菸蒂，煙都抽了，喝點酒也不礙事。

轉身下樓，去拿酒。

他覺得自己真TM胸襟寬廣。

自己老婆為了别的男人傷心，他還陪著借酒消愁。

他都佩服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