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神醫救我兒子......”
這屋內都是謝德音的心腹和親近的人,誰都知道這孩子就是謝德音的命,甚至比她的命更重。
小九哪兒想到這美人上來就跪自己,此時看著她淚眼婆娑的抱著孩子哀求的模樣,當即心中一軟。
沒辦法,她就是對女人心軟,對美人更甚。
“快起來,我沒說不治......”小九上前去扶著謝德音,將她扶起後,看著那雙楚楚的眸子微紅,臉頰上淚痕更是惹人憐愛,欲抬手將她臉頰的淚拭去。
“我最見不得美人落淚了。”
謝德音偏過臉去,小九抬起的手被謝衡之一把抓住,怒瞪她說道:
“死性不改?連我小妹也敢冒犯?”
小九心中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,掙脫開他的手,摸了摸謝德音懷裡的昱兒。
“高熱多久了?”
“從昨日晨起開始,中間鍼灸退下去後,之後又會起來,反反覆覆。”
小九伸手掰開孩子的嘴,孩子不舒服的哼唧著,連哭的聲音都孱弱無比。
隨後,她翻了翻他的眼瞼,咦了一聲,將自己隨身帶著的銀針取了出來。
“給他將衣服解開,翻過身來。”
謝德音照做了,隻見這少年不知用銀針刺在了什麼穴位上,過了會兒將銀針拔了,從懷中拿出個瓶子,將銀針放了進去。
再拿出來時,小九看著那一陣,突然嘖嘖出聲。
“有意思,這高門大院可比江湖有意思多了。”
謝德音不明白這少年說的是何意。
“不知神醫是何意?”
小九抬頭看著謝德音,神色如常道:
“沒啥意思,就是你兒子是染了疫症,但是也中毒了。”
“中毒???”
她的話,讓屋內人皆驚。
謝德音更是肝膽俱裂,不敢置信。
“為何會中毒?孩子身邊都是平日裡照顧它親近的人,怎會中毒!”
“這可難說。”小九想了想問道:“這府上還有别人患有這疫症嗎?”
“有,有幾個丫鬟,還未送出府。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
小九出去看了,等著她回來時,才道:
“這跟長安坊間的病症不同,這府上所有患病的人,跟小公子的病症一樣,都中了毒,我來時聽說皇城附近的官城許多人病了,跟百姓症狀不一樣,應該都是這一種毒,想來是有人在水源裡面下毒了。”
照顧小公子的奶孃和丫鬟們鬆了口氣,隻要不是小公子自己中毒,那她們就撿回一條命來。
“神醫,此毒可解?”謝德音緊繃著,整顆心懸著,始終未能放下。
“美人放心好啦,他們染得疫症好治,隻不過因為中毒了,才會讓疫症加重,如今我來了,自然不會讓小公子出事的。”
這少年說話灑脫放逸,並不像他人那般穩重,隻是不知為何,謝德音直覺告訴她,這少年絕對說到做到。
“若神醫救吾兒痊癒,我定會重謝,日後但有差遣,萬死不辭!”
小九看著那美人又垂淚,忙哄著:
“不哭不哭,這不是什麼難事,不用萬死,美人是用來疼的,怎麼能差遣呢。”
小九趁著扶起她的間隙,抬手從她手中接過孩子。
胳膊肘無意中觸碰到她身前春山綿延之軟綿,不由得心中自卑。
果然有人隨娘,有人隨爹。
這位夫人的夫君,有福氣的很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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