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戈淵將書冊放下,來到她的妝台前,知道女子愛美,平日她雖打扮素淡,但是這妝台上可是琳琅滿目。
周戈淵的目光停留在一個掐絲琺琅的鐲子上,他伸手拿了過來放在掌中。
他手底下有罪巧奪天工的匠人,周戈淵是見過許多的,一眼便看出了這個鐲子的不同之處,不是尋常內宅婦人該有的。
他不知裡面是何機關,並沒有擅動,而是拿著它研究了一會。
這謝氏還真是與旁的女子不同,連一個首飾都暗藏機關。
他看了看妝台上的那些盒子,準備打開看一下,看她還有什麼稀罕物件。
謝德音處理完了內務後,趕緊回了內室,進來時,便看到周戈淵手中拿著陸修齊送她的那個鐲子,而且要伸手去拿那個裝著人皮面具的盒子。
她呼吸一窒,若是給他看到那人皮面具,定然會想到她現在還跟那些刺客有聯絡。
謝德音哎呦一聲,扶著屏風,狀似無意的將屏風推到了。
周戈淵轉身,看到她扯著自己的衣衫,問道:
“怎麼了?”
“一時走得急,被屏風勾住了衣裙。”
說著墩身,隨手扯了扯裙子,將周戈淵已經走過來,謝德音才算鬆了口氣。
她扶著周戈淵站了起來,見他手裡拿著那個鐲子,神色輕鬆隨意道:
“王爺喜歡這個鐲子呀?”
周戈淵隻當不知道那鐲子的特殊之處,睨了她一眼,道:
“這鐲子做工精緻,之前未見你戴過。”
謝德音一猜便知道周戈淵八成是看出來了,他是關山王幼子,母妃最是得寵,什麼好東西沒見過?怎會稀罕一個鐲子。
“這是前幾日大哥哥送來的,王爺可要當心,這鐲子可不是普通的鐲子。”
他不喜歡對他有所欺瞞,那她就真假參半的告訴他。
“哦?”周戈淵挑眉,目光微閃,“有何不同?”..
“這鐲子裡面有五個暗格,每個暗格裡面都有讓人中毒或者昏迷的藥物,上次被陸元昌送去馬庸府上後,我後來後便托大哥做了這個鐲子,我再也不想經曆那般無助絕望的事情了。”
謝德音說著,眼眶微紅。
周戈淵想到那時她用金簪將馬庸身上刺的千瘡百孔,便知她那時心中的恐懼和絕望。
他伸手將她攬在懷中,請拍著她的後背。
“以後再不會了。”
謝德音低低的嗯了一聲,周戈淵將鐲子戴到了她的手腕上,低聲囑咐著她到:
“之前給你的黑鐵令你可收著?”
“收著呢,隻是不知作何用。”
“回頭帶在身上,隨身攜帶。見令牌如見本王,不管以後你在宮中,或是在别處,若是有了危險,給禁軍和當地官員看過,他們自會護你周全。”
鑒於之前太後對她的為難,還有湖心島安排的刺殺,周戈淵知道謝氏的處境艱難,便是他如今以秦氏女為幌子,也怕太後做出極端的事情。
謝氏身有誥命,太後不會明面上為難,但是若是暗中刁難她,可太容易了。
皇宮大內,謝氏舉目無親,誰又能幫她?
他在前朝,又不能時時看顧。
“嗯。”謝德音靠在他身前,周戈淵將那令牌當作護身符給她,確實是個極大的方便。
周戈淵想到前幾日查出的事情,眼中神色沉鬱。
“日後無事,便少進宮,一般席宴能免責免,隻說陸元昌病臥床榻,你不便出門便好。若實在推脫不了,便遣人知會本王一聲。”
謝德音嗯了一聲,她心想,周戈淵對她越上心,她手中的籌碼才越多。
他既喜歡,她不妨便織一張情網,將他留住。
謝德音此時抬頭,明眸善睞,淺笑盈盈道:
“王爺,今日無事,我帶你去個地方吧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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