剩下的就隻能等著其他部隊從戰場上回來。
哪怕夏黎再愛吃瓜,每天被迫在西瓜汁裡泡澡的模式,也讓她有些吃不消。
臉都快被泡出褶子了好嗎?
夏黎趁著沒人,跟夏建國嘀嘀咕咕的抱怨,“爸,你說他們一個個的來問我乾什麼?
我又不是傷病統計員,哪知道那麼多?”
抬頭不見低頭見的,有些之前還一起八卦挺熟悉,連拒絕都不好拒絕。
夏建國嘲笑自家閨女,“誰讓我們家閨女自從戰場上下來以後,學會心軟了呢?”
大概是經曆了慘烈的戰爭,這小丫頭對保家衛國的軍人莫名生出了一種微妙的情感。
換在以前,就算别人求到門上,這小丫頭也未必會耐著心回憶,甚至幫忙去問柳師長。
而且軍屬們也不傻,雖然大家都不知道夏黎做主給了多少撫卹金,但一個能自掏腰包給犧牲的戰士安家的好領導,怎麼可能不讓人安心?
怕是等海軍陸戰隊擴員,他們家閨女手下的入團申請,會多到連麻袋都塞不下。
夏黎聽到夏建國的打趣,撇了撇嘴,心力交瘁的堅定道:“你說的對!
這不行,我得改!”
說著,人已經從家門裡小跑著衝了出去。
原本還挺驕傲的夏建國:???
夏黎一路揹著人,悄無聲息的來到柳師長家。
手腳十分嫻熟的跳起、扒牆、一個使勁翻過去、如長了肉墊的小貓咪一樣,沒發出任何聲音的輕鬆落地。
整個動作一氣嗬成,行雲流水,要多熟練有多熟練。
正坐在院子裡的房簷底下,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小酒,看月亮的柳師長:……
他是不是太慣著這孩子了,才導致這孩子每次來他家都從來不走門,隻跳牆,連改的意思都沒有?
“夏黎!你是不是跳窗戶跳習慣了!?
那大門就在那放著,我連門都沒鎖,你居然還給我跳牆!
我告訴你!我們家要是有什麼東西丟了,我第一個就懷疑你!”
夏黎翻了個白眼,十分熟練的拖了個凳子,坐到柳師長旁邊,語氣懶懶散散的道:“可拉倒吧,就你家這窮嗖嗖的模樣,有什麼值得我偷的?
重要檔案?
我隨便弄出來點什麼東西,不比你那重要檔案重要!?”
柳師長:……
他就應該把牆砌到三米高,也省得這傢夥時不時的就翻牆進來惹他生氣!
柳師長板著一張臉,把手裡的杯子往小桌板上一放,發出“砰!”的一聲。
“說吧,過來找我什麼事?”
夏黎一臉哀愁的歎息道:“我想出去走走,你給我放點假唄?
我上戰場以後都好幾年沒休假了,攢到一起放行不行?”
柳師長:???
柳師長聽到夏黎的要求,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一言難儘,有氣憤,有嫌棄,還有想把人攆走。
“你可給我消停一會兒吧!
你現在什麼狀況你自已不清楚?
現在跑出去,分分鐘讓米國和毛子國,甚至可能還有其他國家的特務,把你抽筋扒皮!”
夏黎撇撇嘴,一言難儘的試圖掙紮,“你不是說南島現在在釣大魚嗎?
你們慢慢抓,我先出去看看,回來說不定人就抓走了,我在南島待著更安全。”
柳師長冷笑:“你要是在外面有個三長兩短,我跟誰說理去?
少廢話!在南島給我好好待著,就算有大魚在,我也絕對不可能讓大魚咬到你!”
夏黎:……
夏黎看柳師長態度堅決,也隻能長長的歎了一口氣。
“你就算現在不讓我出去,這一趟我早晚也是要出去的。”
柳師長掀起眼皮看向夏黎,想著最近的那些傳言,在說話時,語氣都柔和了兩分。
“去給犧牲的戰友送肩章和撫卹金?
我聽說你一人給了500,比部隊給的都多。”
夏黎對外面的報價確實是500,而且還放話說有什麼困難可以找他,她也會一直讓人看著,不讓他們受欺負。
這個數字隻是讓人知道,部隊在職的副團長還對這些人有所照顧,並不是實際上她隨份子的份額。
送存摺這件事,哪怕是“偷偷”,等提錢的時候肯定會被人發現,與其等人發現追根究底,還不如直接給外人報個數,讓他們不知道實際多少錢就好。
夏黎笑嘻嘻的伸出手,在柳師長面前五指張開。
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:“不是,是這個數。”
柳師長:?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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