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眾人目光瞬間落到陸敬安身上。
四週上百雙眼睛齊刷刷地朝著他行起注目禮,華濃站在人群中,望著陸敬安,淺笑不語,舌尖抵了抵腮幫子,拿出手機給陸敬安發了條簡訊。
一張截圖。
上面是書名:「一百種殺老公的方法」
人群中,陸先生並未急著迴應範旖旎的話,反倒是從西裝內袋裡掏出手機看了眼,僅是一秒鐘的功夫,又放了回去。
男人目光越過人群,從範旖旎身上又落到華濃身上,正當眾人覺得他要開口指認華濃的時候,男人涼涼淡淡開腔:“是誰給華小姐的膽子當著本人的面胡說八道的?”
沒有回答是或者不是,而是選擇了質問。
這確實是很像陸敬安的作風。
他瞧得上的人,你還能給你幾分臉面,他若是瞧不上,你便什麼也不是。
範旖旎在這個場子裡,什麼都算不上,想讓陸敬安給薄面?簡直就是癡心妄想。
華濃見準時機,冷笑了聲:“眾所周知,範小姐跟我合不來不是一兩年的事兒了,哪個場子裡她不是想儘辦法地跟我爭相鬥豔想壓我一頭?平常鬨鬨我就算了,今兒還把陸總拉下水,真有意思。”
“京港什麼時候是範家說了算了?”
“你少挑撥離間,”範旖旎站出來怒斥華濃,華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:“實話實說而已,我爸死了沒人撐腰你確實是可以欺負我,但是陸總可不是你們能欺負的呀?人家好歹也是京港新貴。”
“哦!對了,範家一開始是想找陸總做女婿來著,不會這事兒要成了吧?”
範淳順著華濃的話搶先開口,給人一個模棱兩可的感覺:“這不是華小姐該操心的事情。”
華濃淡笑了聲,笑意不及眼底:“這確實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,但是範先生,人生路上,各有不同,我開我的花,你走你的路,你何必在走路的時候摘我的花呢?難道這樣就能彰顯你在這條路上的成功?”
“整個京港誰不知道,我跟範旖旎不和,但還沒到要弄死對方的地步,你今兒合著陸總來壓我,是看我孤苦無依好欺負?”
“我可是你們請來的客人,一個連禮節都沒有的家族恐怕也進不了陸家的大門吧?誰不知道陸老師最看重家教人品了?”
褚蜜聽著華濃的話,在範旖旎即將開口之前,高揚嗓音開口:“全程沒聽陸總說第二句話,倒是範先生在這兒混淆視聽,給人模棱兩可的感覺了,采訪一下陸總,你跟範小姐真的好事將近了嗎”
褚蜜這一舉動,直接讓現場一片死寂,14年,盛茂崛起,陸敬安心狠手辣冷麪無情的訊息在京港商界不脛而走,一年時間內,收購多家公司,為了擴大商業版圖不擇手段,這樣一個生來就會長袖善舞的人,不管站在哪裡都是閃光者,佼佼者。
不管走到哪裡,都是受人敬仰,被人踮起腳尖想碰瓷的存在,一眾豪門老總見了這位商界新貴都得點頭哈腰,卑躬屈膝求得他的青睞,好能從他指縫間分得一杯羹。
而就是這樣一個人,在今日這種場合,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逼問。
褚蜜這聲詢問出來時,現場落針可聞。
華濃牽起唇角,掛著一個似有似無的淺笑凝著陸敬安,等著對方回答。
她明知沒有,但就是需要一個回答。
陸敬安點了根菸,站在人群中輕吐薄霧時,周身的氣場宛如上位者站在了平民中,鶴立雞群,高不可攀。
男人撳了撳菸灰,言簡意賅:“沒有。”
華濃笑意盛開,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,走到範旖旎跟前揚起手一巴掌甩在她臉上。
剛剛不想打臉是為了給她留臉,現在可沒什麼留的必要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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