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有人沉聲說道。
“碼頭之後,就是一片沃野,有無數我大炎百姓在其上安家立戶,齊軍一到,這些百姓斷無活路可言,我等身為軍人,可以死,但是百姓無辜,決不能死,就算是要死,他們也隻能死在我們身後,敵軍想要傷害我炎國百姓,就要從我們炎軍的屍體上踏過去!”
高虎厲喝一聲:“願意前往的,跟我走,不願意的我也不強留,將你們的武器鎧甲卸下,你們自己離開!”
“玄甲衛!”
高虎大喝。
“在!”
眾玄甲重騎戰士高喝一聲。
“隨我出征!”
高虎一揚手,朝著碼頭方向跑去。
“諾!”
玄甲衛戰士齊聲應了一聲,毫不猶豫的跟在高虎身後,朝著碼頭方向跑去。
隻有區區五百人,但是卻跑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。
地字營和臨時組建的騎兵全都愣住了。
這時候回去,不是送死嗎?
“等等我,我也去!”
一個騎兵戰士大喝一聲,調轉馬頭,朝著碼頭方向跑去。
“還有我!”
“我也去!”
緊接著,第二個。
第三個。
......
片刻之後,臨時騎兵中的絕大多數人全都調轉馬頭,朝著碼頭方向狂奔,數千騎兵一路狂奔,氣勢非凡。
“兄弟們,我們不是騎兵,但是也不能落後不是!”
“說的對,走了走了,晚了就連湯都喝不上了!”
地字營中,不斷的有人高喝,隨即,絕大多數人都調轉了方向,朝著碼頭進發。
隊列中,士卒們情緒高漲,沒有一絲怯懦。
原地隻留下了一部分騎兵和一部分步卒,人數不少,各有一千人的樣子。
“我們走!”
騎兵隊伍中,有人一咬牙,轉身就走。
“站住!”
有人大喝一聲。
“怎麼?你要攔我?”
那人冷哼一聲。
“人走可以,戰馬和兵器鎧甲留下!我是為你好!”
那人沉聲說了一句,自己跳下馬背,脫下了鎧甲,扔下了兵器,空手朝著舒州城的方向走去。
其他人面面相覷,隨即紛紛下馬,同樣卸甲,丟下兵器,四散離開。
當逃兵本身就已經是大罪了,要是還敢將軍隊財產帶走,那就是在找死了,秦正不會放過他們。
“我們怎麼辦?當逃兵可是死罪!”
步卒中有人小聲問道。
“回去也是死,走吧,遠走他鄉,隱姓埋名,起碼能活下去!”
這些人丟下兵器,也紛紛離開了這裡。
原地隻留下了大量的兵器鎧甲,還有千餘匹戰馬。
舒城軍很快就來到了這裡。
“將軍,這是怎麼回事?”
副將不解的問道。
“是逃兵,隻是不敢帶走軍械,所以將軍械留在了這裡,留一隊人收拾軍械,會騎馬的上馬跟我走!其餘人步行跟隨!”
楊青沉聲說道。
“是!”
舒城軍戰士應了一聲,戰馬立即分配給了舒城軍戰士,火速朝著舒州碼頭的方向趕去。
之前楊青接到訊息,叛軍已經被攔住,首惡已除,他當即判定舒州城無事,但是碼頭卻危險了,因此,隻留了一千人守城,剩下的人全都帶出來支援舒州碼頭。
玄甲衛的所作所為,他已經知道了。
高虎的言論,讓他熱血沸騰,恨不得現在就立即趕到舒州碼頭,和齊軍決一死戰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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