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此時見到楚劍秋在這金風廣場內猶如閒庭散步一般隨意無比,似乎根本就不受這金風廣場所帶來的劇烈痛苦的絲毫影響,這使得穀梁弘心中又是一陣驚怒異常。
他花費了好大的勁才在這金風廣場上走到了這一步,本來他還為自己所取得的成就有幾分自豪。
畢竟在這金風廣場上,能夠與他並肩的也就是吳陽澤、梁雁玲這種天之驕子。當然,對於史元愷和弓宏放,穀梁弘也生不起與他們比較的心思,因為兩人實在是太強了。
當時在闖過金風廣場的時候,史元愷根本就沒有花費多少力氣就闖了過去,心誌之堅韌遠非常人可比。
弓宏放雖然差了一些,但也在一天之內闖了過去。
這兩人的天資與心誌上的出色,即使是吳陽澤、穀梁弘這種眼高於頂的天之驕子,也唯有俯首拜服。
但是對於楚劍秋,穀梁弘心中就是極端的嫉恨與驚怒。
憑什麼楚劍秋這個剛剛晉升的化海境一重廢物,能夠在這金風廣場上行走得如此輕鬆。瞧他這副雲淡風輕的樣子,似乎史元愷都還要遜色他幾分。
穀梁弘雖然知道這個金風廣場考驗的根本就不是境界修為,但對於楚劍秋這個區區化海境一重的廢物,居然在心誌的堅韌上比起他來說都要出色得多,穀梁弘無論如何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。
楚劍秋見到穀梁弘,遂走到他的身邊,微笑說道:“穀師兄,别來無恙!穀師兄居然能夠在十六具石雕的圍殺之下,都能夠脫身出來,這份實力果然了不得,不愧是我們玄劍宗的大師兄
穀梁弘聞言,臉色一片鐵青,那天所發生的一幕是他極不願意回首的事情,楚劍秋卻偏偏那壺不響提那壺。
穀梁弘冷哼了一聲,轉過頭去,不願意理會楚劍秋。
在金風廣場這最後的半裡距離,他每時每刻都無不在承受著猶如千刀萬剮般的痛苦,全副身心都在抵禦這劇烈無比的痛苦的侵襲,哪裡還有心思旁顧。
隻要他稍微有一個分神,恐怕就要被那如同潮水般的痛苦所淹沒,直接就精神崩潰而瘋掉。
楚劍秋見到他那樣子,繼續笑著說道:“穀師兄不要害怕,我那天既然說了,隻要穀師兄能夠從那些石雕的圍殺中活下來,那麼那天發生的事情就可以一筆勾銷。隻要穀師兄從此洗心革面,重新做人,為宗門效力,未嘗沒有將功補過的機會。也隻不過是失去一個親傳弟子的身份,到冰火獄中住幾天,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
穀梁弘聽到這話,心中頓時一片冰冷,若是他對洛芷雲所做的事情傳出去,還真有可能被剝奪親傳弟子的身份,被打入到冰火獄中。
雖然平時師父對自己青眼有加,即使對自己有心偏袒,可能不至於對自己處罰太重,但是第四峰峰主崔雅雲卻絕對不會對此事善罷甘休。
到時候那一來,即使死罪可免,但活罪可就難逃了。
一想到這裡,穀梁弘心中頓時一陣恐懼,這一分心之下,那如潮水般的痛苦頓時鋪天蓋地般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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