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既然有印象,我今天來省政府,等於是回到了孃家。你這個孃家的大哥怎麼就這麼不近人情呢?合著,你眼裡根本沒有我這個嫁出去的妹子呀!”金海梅嫵媚的笑了笑。
不得不說,金海梅真會說話。
她曾經在省政府工作過,把省政府比作孃家,非常貼切。
而如果省政府真的是她的孃家,那關大雄還真的等於是她的大哥。
這樣的套近乎,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。
鐘德興站在旁邊聽金海梅這麼說,心裡不由得暗暗的佩服她。
都說女人胸大無腦,金海梅雖然不是這樣的女人。
她有一定的工作能力,還這麼會說話,難怪他官當得這麼大。
由此看來,金海梅身上還是有很多東西值得他學習的。
而關大雄聽金海梅這麼說之後,他嗬嗬一笑,彈了彈菸灰,有意無意的冷冷的掃了鐘德興一眼說。“不是我這個大哥不給你面子,而是,怎麼說呢……”
說到這裡,關大雄又停頓了一下,憤怒的看了鐘德興一眼才繼續說。“我們孃家人是非常有人情味的,倒是你婆家的人……嗬嗬……”
儘管關大雄沒有明說,從他剛才的神態和動作,金海梅大概己經明白到底怎麼回事。
從關大雄辦公室出來,回到車上,金海梅目光首逼著鐘德興。“鐘德興,,以前你是不是得罪過關大雄?”
“金書記,要說,我有什麼對不起關大雄,那便是,資金批下來之後,我們沒有對他有任何表示!”鐘德興說。
金海梅頓了一下腳,痛心疾首的說。“你怎麼這樣呢?像關大雄這種掌握財政大權的人,多少人巴結他還來不及。那次,人家給你們批資金了,你們難道連回個禮都不懂嗎?有你這麼做人的嗎?還有於欣然,她還是縣委書記呢?她這個縣委書記是怎麼當的?”
於欣然畢竟己經去世,而且在鐘德興心理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。
鐘德興覺得,金海梅不應該罵過世的人,於是說。“金書記,您能不能别提於書記了?畢竟,她人己經不在了。咱們能不能對死去的人尊敬一點?”
金海梅正在氣頭上,哪裡聽得進去勸?“我就提怎麼了?難道我說錯了嗎?别說縣委書記,你在社會上隨便找個人,人家都懂得,該還人家一個人情。你們倒好,錢到手就把人家給忘了。這純粹就是過河拆橋!對於你們這種做法,人家怎麼還可能給你批資金?”
珞山鎮的養豬項目,其實不算什麼重要的項目。
跟以前的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項目比起來,簡首微不足道。
要知道,全省新型現代化農業發展試點工作項目是省委省政府欽點的項目。
而珞山鎮的養豬項目,就連玉竹市市委市政府都不重視,更别提省委省政府了。
事實上,哪怕沒得罪關大雄,鐘德興也對這次跑資金不抱什麼希望。
如果不是因為珞山鎮的養豬項目關係到他的仕途,他才不會來跑動資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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