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第一次看到夏草,她黑黢黢的皮膚、單眼皮、粗疏的眉毛,真是哪哪都不好看。
但現在,她的皮膚雖然還黑,卻褪成了健康的小麥色,眉毛整理成最適合她臉型的樣子,眼皮還是單的,但因為陽光明朗的性格,笑起來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。
讓人感覺,如果她的眼皮換成雙的,還挺協調的,就該是單的。
夏小澤在火鍋店裡充當顧客,拿著一罐二鍋頭,看著夏草在店裡奔走,柔韌的腰肢上,紮的那塊雪白的圍裙,似乎都在向他炫耀,它能離夏草最貼身。
夏小澤覺得自己肯定是最近太累了,腦子有點恍惚了,連夏草腰上的圍裙都嫉妒。
他這是怎麼了?
他沒怎麼了。
他醉了。
新來的服務員當然知道夏小澤。他不就是跟在夏草姐身後的那個影子嗎?他想主舔狗來著。
但看到紀遠的那一刻,他趕緊打住了。
現在的紀總真是閃閃發光。
一身火鍋店雪白的製服,搭配著堅實厚挺的衣服材質,衣服很合身型,把她人都襯出了幾分貴氣。
别說不相信,火鍋店的製服能讓人覺得貴氣。
因為現在還基本是滿大街的藍白灰。
結婚時喜慶才穿紅色。
不然平時連豔一點的色彩都沒有。
紀遠是什麼衣品?
自然要出彩的。
她挑了雪白的製服,材質厚棉布,加上棕色的點綴,就象後世很多高級咖啡廳侍者的製服一般。
令顧客覺得,這裡的製服,比他們平時穿的衣服還高級。
高級的衣料穿在紀總身上,紀總的氣場全開,服務員小聲說夏小澤醉了。
小夥子臉紅紅的,一點也不敢造次。
紀遠看到夏小澤趴在餐位上,再看看他身邊的酒瓶,就明白了。
這臭小子,一天天就給她找事。
平時沒事就跟在她屁股後面懟她,毒舌她。
現在可好,跑到她店裡喝醉了?
他在京城,大晚上能叫得到的親戚,除了她還有誰?
夏顏嗎?
現在在養胎呢,估計早睡了。
石磊嗎?
紀遠都不敢叫他。
人家老婆孩子熱炕頭,現在叫醒他,估計來的時候,會帶著刀幾個人的眼神來。
夏染?
身體不好,受不了驚嚇和折騰。
扳著指頭數來數去,紀遠發現,夏小澤好可憐,在京城無依無靠,能靠的隻有她自己了。
於是,紀遠無奈,隻能讓服務員幫著把夏小澤扶到吉姆尼內,自己開車送他回家。
夏小澤在京城的院子依舊歸他使用,但滿屋除了一個保姆阿姨,就沒有别的人,透露出一股低調奢華的淒清。
紀遠讓保姆阿姨開門後,把車開進車庫裡。
等下車時犯難了。
該死的。
夏小澤看上去也不高,還瘦瘦的,但真要扶他起來時,醉如爛泥的他,象一頭豬一般沉。
紀遠也扶不起來。
最後,在保姆阿姨的幫助下,才把他勉強拖起來,然後送到了他屋內。
把夏小澤扔上床,原本紀遠就想離開了。
沒想到,在醉意中的夏小澤,吧噠了下嘴,嘟噥著:
“夏草,夏草,你在哪?”
紀遠嚇了一跳,以為她要離開,被夏小澤發現,逮著了。
“我在呢,你乾嘛?要喝水嗎?”
紀遠難得沒甩臉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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