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什麼刺激她了?”
電話一通,便是質問。
我停下手頭工作,“沒說什麼,隻是她催我離婚,我讓她找你而已。”
他語氣微沉,“你沒讓她去死?”
“……”
欲加之罪是吧。
我不意外岑衿安會這麼做,嗓音一軟,“我也是被逼急了才這麼說的,她罵我當了婊子還立牌坊,是克父克母的災星,還說我對野男人也死纏爛打,要找人打死我……”
說完,我回想了一下岑衿安之前的話。
嗯,我好像也不算亂說?
比她無中生有要強,我這隻是稍微潤個色。
顧景杭狠狠怔愣了一下,語氣冰寒,“她真這麼罵你了?”
我說,“你還不瞭解她嗎?”
電話那頭沉默片刻,無奈開口,“她從小被我爸他們慣壞了,你别和她計較。”
我扯了下嘴角,“嗯。”
男人,雙標的代名詞。
前腳因為岑衿安的話來質問我,後腳就能冠冕堂皇地叫我别計較。
這話他怎麼不和岑衿安說?
江萊聽說這個事,在病床上都氣得國粹跟連環炮一樣的往外蹦。
“這一男一女都有毛病吧,黃金礦工挖一輩子都挖不出他們這種神金!”
“好了好了,都快拉虛脫了,還有精神罵人啊?”
我趕緊遞了杯溫水給她,讓她多補點水。
晚上一下班,我就接到了她的電話,無他,食物中毒進醫院了。
我來的時候,她一個人躺在病床上輸液,别提多可憐了。前提是,如果沒有床頭櫃上各種病友投喂的牛奶水果的話。
人長得漂亮,在哪兒都是受歡迎的。
江萊一雙美眸瞪向我,“沒良心的,我這不是替你抱不平嗎?”
“我也不生氣其實。”
這段日子下來,已經習慣了。
江萊剝了個橘子要往嘴裡丟,被我一把搶過來,“醫生交代了,不能吃生冷。”
她眼睜睜看著橘子被我吃了,輕哼一聲,“岑衿安肚子裡揣的,到底是誰的種?”
“不是顧景杭的。”
顧景杭昨晚把我堵在車裡說的話,不像假話。
而岑衿安,肚子裡倘若真懷了顧家的孩子,就不可能隻是在我這裡鬨了。
會鬨到顧家,至少會鬨到我公公那裡,以我公公對她的偏愛程度,哪怕氣死爺爺也會替她爭個名分。
我聽說過,我公公眼裡隻有這個和他沒有血緣的繼女。
比起岑衿安,顧景杭更像拖油瓶。
爹不疼,沒娘愛。
“那就行。”
江萊捂著肚子躺回病床上,“想來也是,顧景杭再喜歡她,也不至於傻到上趕著喜當爹。”
不過,她沒想到,這話說了沒兩天,就被打臉了。
等輸完液,我陪著她回到家時,已經夜色黑沉。
擔心她這兩天照顧不好自己,我索性留在她家沒走。
次日,吃早餐的時候,江萊幾次鬼鬼祟祟地瞥向我。
我失笑,“怎麼了?”
“咳,就是,就是……”
江萊欲言又止,正了正神色,“顧景杭中chun藥那晚,你手機突然關機了,我後來又沒找到機會問你。”
我不解,“問什麼?”
她露出笑容,湊近問:“你們做了沒有?中了那種藥,是不是很持久很帶勁?”
“……”
我正在吃湯粉,頓時被嗆到。雖然早已經知道她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的性格,但還是常常被打得措手不及。
我連連咳嗽幾聲,故作鎮靜:“沒有,沒做。”
她連抽幾張紙塞我手裡,一臉狐疑,“真沒有?”
“當然沒有,我這還在懷孕的頭三個月,怎麼做?”
我擦了擦嘴,雲淡風輕地把問題拋回去。
隻是,想到那晚的場景,臉頰還是有些發熱。
江萊曖昧笑笑,“那怎麼了,隻要想做,多的是辦法。”
“……”
我沒由來的心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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