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有點冷,我都有點想散步回家。
臨近停車位時,我一抬頭,就看見了秦澤。
他也看見了我,當即跑過來,“少夫人,顧總一直在等您。”
“?”
他不是鴿了我嗎。
怎麼又變成他在等我了。
我皺眉,“在哪兒等我?”
“車裡。”
秦澤指了指停在路邊的一輛黑色賓利。
我抿了抿唇,“等我乾嘛?他約我看的演唱會,現在演唱會也已經結束了,讓他走吧。”
旋即,往自己的車旁走去,“還有,讓他别再來臨江苑了。”
“少夫人……”
秦澤現在想必也知道顧景杭這兩天乾什麼去了,追在我身後支支吾吾半天,“您……您要不還是親自去和顧總說吧。”
我腳步微頓。
也是,我何必難為秦澤一個打工的。
顧景杭遷怒起來,他隻能跟著倒黴。
我無奈掉轉方向,徑直走向路邊,而秦澤是懂怎麼幫顧景杭賣慘的。
他說,“顧總兩天一夜沒閤眼了,剛剛趕到這兒,他才合上眼。”
“是我不讓他睡的?”我似笑非笑。
陪著另一個女人,還敢到原配面前來賣慘。
秦澤被我嗆得輕咳一聲,“顧總也是想早點把事情處理完了來找您。”
“岑衿安死了嗎?”
“啊?沒,沒……”
“既然不是身後事,什麼事讓他忙著處理了兩天一夜?”
我一語道破,“是忙著出軌?”
“……”
秦澤閉嘴了,半晌隻憋出一句,“您都知道了……”
走到賓利旁,秦澤主動幫我打開後排車門。
顧景杭疲憊地靠在座椅裡,額間髮絲細碎,亂糟糟的。眸子緊閉,長長的睫毛覆下,在眼瞼留下一團陰影。
可即使是在睡覺,他眉心都依舊蹙著,顯然睡得很淺,並不安穩。
隨著車內燈光亮起,顧景杭幾乎是瞬間醒了過來,透著幾分被人打攪後的戾氣,下一秒,便偏頭與我的視線撞上。
他神情忽而鬆懈下來,“演唱會結束了?”
像個沒事人一樣。
彷彿他欺騙我,陪了岑衿安兩天一夜都是我的錯覺。
我也不想裝了,很累,“你昨天在醫院看見的人是我。”
“顧景杭,我當時大概就站在距離你十米遠的地方吧,不對,可能比這還要再近一點。”
“我親眼看見自己的老公,為了另一個女人有多魂不守舍了。”
“也聽見你當著護士承認,你是她的丈夫。”
“所以,昨天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,我已經知道你在騙我了。”
扯了下嘴角,我盯著他一字一頓地開口:“哦,對了,她還懷孕了,你們有孩子了,是吧?”
我每多說一句話,他的臉色就難看一分,複雜一分!
可我越說越爽。
看著他沉得快要滴出水的面色,我居然笑了出來,“恭喜你啊,要當爸爸了。”
他突然傾身過來,長臂一伸,連拉帶扯將我拽進了車裡!
我剛反應過來,秦澤給了我一個歉意的眼神,就利落地合上車門。
這兩人配合的真是無比流暢!
顧景杭將我的手桎梏在頭頂,兩人距離極近,是我一伸脖子就能蹭到他的鼻尖的程度。
我卻絲毫感受不到半點曖昧氣氛,有的隻是惱怒。
“鬆開!”
“不鬆。”
顧景杭低低吐出兩個字,寬大的身軀擋在我眼前,充滿了壓迫感,“第一,我沒有為了她魂不守舍。”
“第二,是當時情況緊急,我也懶得和護士解釋。”
“第三,不是故意想欺騙或者隱瞞你什麼。”
他抵住我的額頭,漆黑的眸子似恨不得看到我心底裡去,聲音有點悶,“隻是怕你知道後,就又不要我了。”
我心臟像被什麼東西狠狠一扯,泛起細細密密的痛楚。
他好像非常善於玩弄人心,明明是他對不起我,卻偏偏總是能讓我反過來心疼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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