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周放歎了口氣,給我邊擦眼淚邊說:“忘了張老的話了?”
“我都回來了,還哭什麼?”
我伸手去掀他的衣服,被他側身躲開。
他捏住我的臉,“我好餓,先吃飯好不好?”
我以為周放回來,我心情會自動變好,胃口也會跟著變好,但我吃了幾口就吃不下了。
我很想知道,到底發生了什麼,他到底受沒受傷。
周放見我心神不寧,不由無奈,“你這樣,我也很難吃下去。”
“那你等會兒再吃。”
我又去掀他的衣服。
周放這次沒阻止,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腹部纏著繃帶。
白色繃帶上暈染的紅色,十分的刺眼。
“我就知道你騙我!”
周放趕緊把我摟進懷裡,嗓音放低哄著,“當時沒在你身邊,我要是說我受傷了,你隻能乾著急,我沒想騙你,也沒想瞞著你,這不是一回來就告訴你了麼?”
“不哭了,哭多了眼睛難受。”
我根本控製不住眼淚,“怎麼會這樣,你做事向來走一步看十步,這次到底怎麼回事?”
周放溫柔擦掉我的眼淚,緩聲解釋:“周氏需要轉型,我一開始確實懷疑了這個合作是不是有問題,但我也沒有證據,到了之後才發覺是魚餌。”
“我想,我既然已經在國外了,就得抓住這釣魚的人。”
“況且孫凱這人,我不瞭解他的動向,實在是不放心,他那種人,要是一直暗地裡,總歸是個麻煩。“
“現在你懷孕了,我想做什麼事情,手段還是溫和點好。”
我聽懂了,“你以身做餌。”
周放乾燥的指腹替我揩掉淚痕,“挺聰明。”
我輕拍開他的手,“你少嬉皮笑臉的,既然知道是圈套要做局,怎麼讓自己傷的這麼重?”
“沒多重,滲血是因為坐飛機,過兩天就長好了。”
我根本不信,“跟我去醫院。”
周放知道肯定躲不過,乖乖跟著去了醫院。
秦教授拆開繃帶的時候,我駭然。
“周放!”
周放趕緊應聲,“我在。”
“……”
我又氣又心疼。
他臉上帶笑的迴應我,可鼻尖已經滲出了汗珠。
秦教授處理傷口的時候,我還看到他皺眉。
雖然在忍,但是本能的動作是控製不了的。
我轉過身,背對他。
一來是不忍心看,二來也確實是生氣。
周放示意秦教授快些。
秦教授動作利落地處理完,就留我和周放在病房。
周放拉我的手,我甩開,就聽見他嘶了聲,趕緊轉過身去,“沒事吧?”
“好得很。”
周放扣住我的腰,把我抱進懷裡。
我剛要掙紮,聽到他低啞的嗓音,“阿岑,我疼。”
我不敢動了。
即便知道這是他的小計謀。
“活該。”
“嗯。”周放順著我的話說,“是,我活該。”
“那别生氣了,好好關心我一下,行麼?”
“我都這麼可憐了。”
“……”
行。
周放看我不說話,在我頸窩處蹭了蹭,就像是讓主人安撫的大狗狗。
我本來就不是生氣,而是心疼。
現在這樣,我哪兒還架得住,仰頭看向他,“沒有下次。”
“好,我保證。”
說開後,我們一起回家。
晚飯沒吃飽,在回去的路上又買了一些糕點。
我張嘴咬住周放投餵過來的綠豆糕,問:“喬鞍沒回來?”
周放如實道:“他要和池湛善後。”
我頓了頓,“有件事我得告訴你一下。”
還沒等我說,他就猜到了,道:“你勸勸江萊,别在一棵樹上吊死。”
“你少來,你就是想贏那個誰先結婚的賭局。”
周放笑著把我摟進懷裡,“怎麼什麼事都瞞不過你?不過,我有個問題。”
我問,“什麼?”
周放:“之前誰敢說江萊一句,你都不樂意,怎麼這次池湛這麼過分,你卻什麼都沒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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