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聽筒裡一陣沉默。
我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,吸吸鼻子道:“你這樣瞞著我,我會擔心的。”
“……”
周放頭疼。
這事說,會擔心。
不說,會更擔心。
想到這裡,電話那頭,他冰冷的眼神跟刀子一樣,悉數紮在適才粗手粗腳的喬鞍身上。
喬鞍也是委屈,但也隻能受著。
包紮完傷口,默默後退守在一側。
周放掃了眼腹部的傷口,捏了眉心,開了口:“合作談的不是很順利,但你不用擔心,我沒事。”
……
我一直等著他說話,在這長達一分鐘的等待裡,我可以確定他出事了。
而我現在的情況也沒法飛過去看他。
否則,他還要分神擔心我。
“你和我說實話好不好?否則我怎麼能不擔心。”
周放輕笑了聲,道:“你想我儘快回去,也不用這樣找藉口的。”
“我答應你,就這兩天肯定回去。”
喬鞍欲言又止的。
這可是槍傷,坐飛機傷口必裂開。
而且回去,嫂子不檢查麼,怎麼瞞得過去。
還不如找個理由,在這裡養好了再回去。
“不哭了,我離這麼遠,也不能幫你擦眼淚。”
“你擔心我,我也同樣會擔心你,給個面子好麼?”
我抹了下臉,說:“那你跟我說實話。”
“我後天回去,到時候你好好檢查,這樣可以麼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乖,這邊還等著我開會,等我回去,嗯?”
“……”
周放遞了個眼神,喬鞍趕緊道:“四哥,這裡是國外,不好讓約翰先生等太久的。”
周放問我:“聽到了吧?”
“等我忙完,我再給你打電話好麼?”
我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了,别耽誤他的正事。
“好,你忙。”
“趕緊去睡覺,晚安。”
“晚安。”
掛了電話,我心裡卻像是堵了好多棉花,有些透不過氣。
我剛才睡過,這會兒倒是不困了,起身走到院子裡。
今晚天氣好,月色清潤。
月亮已經是個圓形,後天就是中秋節了。
中秋節,人團圓。
隻希望……
他能平安回來。
……
喬鞍感覺,這電話掛了,整個酒店房間的溫度又低了好幾個度。
他看到了周放眉眼間略動的戾氣,還有眼裡一閃而過的殺意。
“說吧,誰讓你們來殺我的。”
跪地的所有人都不出聲。
周放冷笑了聲,起身走近。
“剛才衝進我房間的時候,說了句什麼來著,哦,用中文翻譯,叫關門打狗?”
跪地的那些人低著頭,依然不說話。
周放拿了手下遞過來的電棍。
“不說話沒事,我呢,今天心情不好,但不影響我給你們上一課。”
跪地的那些人隻是拿了錢辦事,對周放並不瞭解,就覺得他這個樣子,真的挺欠揍的。
當時雇主說關門打狗,他們覺得還挺貼切的。
“在國內製造爆炸讓我助理回國,趁我一個人在酒店房間,動手殺我。”
“這個不叫關門打狗,叫——”
“請君入甕。”
“而我在甕裡,打狗。”
跪地的人還沒反應過來周放說的話是什麼意思,就被當頭一棒,痛的哀嚎。
也根本分不出腦子去想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周放抬了下手,喬鞍上前將一個闖入者拉起來。
周放用電棍在他身前的攝像頭上點了點,微抬下巴,整個人透著邪肆狂妄。
“這一課付出的代價很大,想必肯定聽懂了,是吧?森諾·瓦爾林。”
……
攝像頭那一端,正是森諾·瓦爾林。
——當地黑手黨之一瓦爾林家族的BOSS。
本來一開始是答應孫凱,除掉周放。
現在事情變的有意思起來了。
他望著攝像頭畫面中的桀驁不羈的周放,“我要拉攏他,他這樣的人,要是能為我所用,我就可以吞掉其他地盤,成為這裡的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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