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總監,”
突然,江萊從她身後走了出來,嗆聲道:“你怎麼就改不掉這種搶劫的毛病?晚上搶人老公,白天搶人耳環,現在搶車了?是不是有糞車經過,你都要搶一把嚐嚐鹹淡?”
“你!你叫什麼來著?”岑衿安氣急,卻一時想不起來她的名字。
“江萊,顧氏集團總裁夫人的閨蜜。”
江萊揚唇微笑,刻意提高聲量,盯著她和她身後不遠處的男人。
銷售錯愕一瞬,一臉遮掩不住的吃到豪門大瓜的激動。
顧景杭漫不經心的臉上這才有了點情緒,眉心微蹙,“雲錦呢?”
“好搞笑。”
江萊譏諷一聲,敲了敲車身,“雲錦被你的‘姐姐’堵在車裡逼她賣車呢,你問我她在哪兒?”
我吐出一口濁氣,又一次降下車窗,“江萊,上車,我們走了。”
岑衿安看見是我,絲毫不覺得有什麼尷尬,立馬看向顧景杭道:“阿杭,這是家裡的車吧?我不要新車了,把它送給我就行。”
江萊差點被她這句話氣死,白眼翻上了天,眼看又要口吐芬芳,顧景杭率先有了動作。
他不動聲色地把岑衿安拉到一邊,冷聲道:“你有病?這是雲錦自己的車。”
“難道不是花你的錢買的嗎?”
去吃晚飯的路上,我想到適才發生的事,依舊覺得自己糊塗。
在岑衿安問那句話時,我竟然期待顧景杭會說出些什麼維護我的話。
比如,“她理所應當花我的錢。”,“她花我的錢還要經過你同意嗎?”
顧景杭是怎麼回答的呢。
他說,“這輛車是爺爺給她買的。”
以此堵住了岑衿安的口。
可是,這輛車分明是他前不久送我的情人節禮物。
岑衿安鬨的時候,他沒認出這輛車是我的,也就算了。
他還忘了這輛車到底是怎麼來的。
又或者說,他記得。
但他不願意讓岑衿安知道,他對我其實也不錯。
我這個岑少夫人,竟然這麼名不正言不順嗎,連夫妻共同財產都不能用了?還需要他在昔日的情人面前藏著掖著。
但他卻能當著我的面,給岑衿安送車,冷聲冷調地哄她,“行了,三十歲的人了任什麼性,買同款也一樣,改個色用不了什麼時間。”
看向車外華燈初上的夜景,我突然心裡酸澀,胃裡也噁心得很。
送給我的東西,還能再給别人送一模一樣的。
江萊開著車,問:“還在想剛才的事?”
“嗯。”
明知道離婚的事不會更改了。
卻還是怕一次次的失望。
江萊雙眸眯了眯,沒和往常一樣罵什麼,隻道:“她要真跟你開一樣的車,我就教她做人。”
“你想乾什麼?”我察覺不對。
“放心,我有數的,你就安心養胎!”
那家火鍋店離4S店不遠,江萊話音剛落,車便緩緩停在了店門口。
這家店開了十幾年,雖然有些偏,但勝在味道好,每到秋冬季節,不少本地人都好這口,生意爆好。
下了車,我拉著她警告,“不許衝動,聽見了嗎?我現在隻要能和他順順噹噹把婚離了,别的都不重要。”
“聽見了聽見了。”
江萊敷衍地點點頭,到店門口取了號排隊。
一看需要等的桌數,我和江萊都愣了。
四五十桌,這要排到什麼時候去?
正煩著,樓上有人推開了窗,頂著一張俊臉,吊兒郎當開口:“小萊萊,快上來,我們都占好座了!”
是賀廷。
沒想到這公子哥,也會來煙火氣這麼重的地方。
江萊本來煩他,但一聽他那兒有座,眼睛都亮了,牽起我就上樓。
一個半開放式包間,賀廷和陸時晏都在。
賀廷是一如既往的富二代穿著,陸時晏則偏好休閒裝,溫文爾雅。
我笑著和他們打過招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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