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我適時開口:“薑老師,您先忙,我去個洗手間。”
不知道怎麼回事,宴會廳內冷氣四溢,我卻覺得躁得慌。
進了洗手間,我站在洗手檯前打開水龍頭,反覆沖洗雙手,又把冷水拂在手臂上。
卻一點都得不到緩解,反而更甚。
燥熱得不行!
我抬手關掉水龍頭的瞬間,眼前一暈,慌忙扶著洗手檯,才勉強站穩。
恍惚間,有一個念頭在我腦海裡劃過。
——我被下藥了。
從出門到現在,我隻有在剛才,喝過一口服務生給我的果汁。
如果是有人在這場宴會上蓄意給我下藥。
那當務之急……
是離開這裡。
否則,我不知道對方還會有什麼後手。
……
“顧總!”
薑初夏找偶像合照後,徑直找到了顧景杭。
顧景杭微微擰眉,想起了這麼一號人,神情沉冷,“你怎麼混進來的?”
他可沒忘記,兩年前,就因為見她一面,警告她别招惹岑雲錦。
結果,被扣了一口大鍋在身上。
“自我介紹一下,”
薑初夏伸出手,微微一笑,“我現在叫薑初夏,薑雲舒的女兒。你上次和我媽媽談生意的時候,我本來要一起的,有事耽誤了。”
顧景杭冷笑,“這個身份,又是怎麼騙到手的?”
薑初夏完全沒想到,這個男人,會這麼直接!
就連知道她是薑雲舒的女兒,都這麼不留情面。
“顧總,犯不著說話這麼難聽,兩年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了。但現在,我確確實實是我媽媽的女兒。”
面上,她神色自若,“我來隻是想告訴你一聲,剛才有人在洗手間看見岑小姐好像不太舒服,她不是你的前妻嗎,你要不要去看一眼?”
她話音還未落地,眼前的男人,已經一臉黑沉地往洗手間方向闊步去了!
那個賤人總是這麼被老天眷顧。
是沈家丟失在外的大小姐就算了。
現在這一個兩個的。
也都這麼關心那個賤人!
思及此,薑初夏眼底一片陰冷!
薑雲舒從一旁走近,“初初,怎麼一個人在這兒發呆?”
“媽媽!”
薑初夏一瞬間斂下情緒,乖巧地看向薑雲舒,“沒有發呆,我隻是感覺,自己好像不太應對得來這種場合,怕給你添麻煩。”
“這有什麼?你是我的女兒,誰也不會說什麼。”
薑雲舒不以為意,攬住她的肩膀,往電梯間走去,“既然你不習慣,我們就先回房吧,慢慢來,以後參加的多了,就好了。”
薑初夏,“媽媽,你對我真好!”
就是不知道,萬一有天東窗事發,她還會不會對自己這麼好!
也不知道是誰,這麼會投胎,投在薑雲舒的肚子裡。
可惜,有福沒命享。
如果不出意外,從今往後,薑雲舒的女兒都隻會是她。
回了套房,薑雲舒這才瞥了眼薑初夏的脖頸處,有些疑惑。
“怎麼現在很少見你戴玉墜了?”
“啊?”
薑初夏微愣,旋即有些愛惜道:“我捨不得,怕不小心弄掉了或者弄壞了,那是我以前對媽媽唯一的念想。”
其實,是陸時晏不讓她戴!
難不成,還怕薑雲舒真正流落在外的女兒,哪天能接觸到這個階層,看見了不成?
看見了又怎麼樣,玉墜在她手裡,DNA也做了,對方有一萬張嘴,她也能讓對方打碎牙往肚子裡吞。
特别是,那個男人的手段,她是知道的。
對付一個孤女,不在話下。
她一直不知道,到底是在擔心什麼。
聞言,薑雲舒對眼前這個女兒,又多了幾分內疚,“沒關係,現在媽媽不是在你身邊嗎?壞了或者丟了,媽媽給你換新的!”
“謝謝媽媽!”
薑初夏笑得明媚,“還是算啦,它對我來說意義非凡,是媽媽給我的第一個禮物,再換新的,意義就不痛了。我想好好留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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