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好。”
我點點頭,環顧四周,沒由來的有一種久違的踏實感。
初春的夕陽就這麼灑落進來。
他沒骨頭似的倚靠在門框上,閒散地開口:“可以繼續說了吧,去江城還問到了什麼?”
“這個。”
我從衣領裡掏出兔子玉墜,“你認識吧?”
“當然。”
他神色微凝,“你一直戴在身上?”
“嗯,在江城見到你沒多久,姑姑就把它給我了。”
“服了。”
他笑罵一聲,一把捏住我的臉頰,咬牙切齒:“誰教你把它藏得這麼好的?”
要是早被他看見,很多事都不用迂迴這麼久。
我被他捏得臉都變形了,“……我也沒想到這個東西用處這麼大。”
“蠢死你得了。”
他鬆開我,覷了我一眼,“然後呢?這個墜子怎麼了?”
“底下原來刻了個‘薑’字。”
我看向他,“你知道這個玉墜是哪裡來的嗎?”
“據說是你出生的時候,你媽……沈夫人給的。”
周放蹙了蹙眉,似在回想,“這個‘薑’字,我們那時候還問過奶奶,奶奶說沈夫人是薑家的。”
我不解,“但是她不姓薑啊。”
他給我答疑解惑,“她是隨母姓的,當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她嫁進沈家後,薑家就和她斷了關係。”
越聽,我越迷惑了。
但還是覺得,沈母……不會是我的親生母親。
他輕笑,直起身子,“不急,遲早真相大白。”
我笑了下,“嗯。”
這個事,急也沒用。
太多事是陳年舊事,追根究底沒那麼容易。
我看了眼時間,“我請你吃晚飯吧?”
“叮咚——”
話音剛落,門鈴就響了起來。
他去開門,從外賣小哥手中接了兩袋生鮮果蔬,一邊往冰箱走,一邊意有所指地問:“顧景杭廚藝怎麼樣?”
我沒多想,如實回道:“還挺好的。”
多虧了岑衿安的調教,顧景杭確實有一手好廚藝。
雖然我吃上的機會並不多。
“是嗎?”
周放狀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,問了我想吃什麼菜後,把剩下的放進了冰箱。
我走過去,“我去做吧。”
他看上去,就不太像會下廚的樣子。
上次去他家裡,廚房乾淨得像樣板房。
不知道哪裡戳到了他的敏感點,他覷了我一眼,語調輕懶,“怕我毒死你?”
“當然不是。”
我違心回答,“你的廚藝,看上去就是國宴級别的。”
他對這個回答頗為滿意,衝客廳方向抬了抬下頜,“那就去沙發躺著坐著窩著都行,等開飯。”
“行。”
聽他說得這麼手到擒來的樣子,我以為今天的晚飯穩了。
動作倒是迅速。
半個小時不到,已經洗好切好菜了。
隻不過,我明明說的吃酸辣土豆絲,但他好像想炸薯條。
沒關係,炸薯條也好吃。
我在沙發百無聊賴地刷著手機,就見他穿著圍裙走了出來,向來不可一世的大少爺,摸了摸腦袋,“那個,你要不要先去洗澡?”
我莫名,“我想吃了飯再洗。”
“去洗吧,洗了神清氣爽的吃飯,多好。”他情真意切地勸著。
“……”
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。
不過,這也不是什麼非要堅守原則的問題。
吃人嘴軟,我選擇妥協。
回臥室關上房門,拿上衣服就進了衛生間。
等我洗完澡出去,菜已經做好了。
周放不知道在廚房丟什麼東西,聽見我出來的動靜,冷不丁心虛了一下,然後走出來,“吃飯吧。”
“嗯!”
我有些意外他的廚藝,“看不出來,你這麼會做飯。”
四菜一湯,比外面餐廳的賣相也是毫不遜色的。
上帝到底給他關上了哪扇窗。
他替我拉開椅子,挑眉,“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,我的優點,不比前夫哥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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