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?”
她壓根不信,視線看向我推著行李箱的手,“這隻鐲子是老夫人給你的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嗬!”
她鄙夷地冷笑一聲,“大街上的乞丐也就是你這般做派了!”
我忽而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氣,語氣清冷,“那你呢?你向來是這種咄咄逼人,高高在上的做派嗎?”
“岑雲錦!!”
許是沒想到兔子急了也會咬人,隻這麼一句話,她就聽不下去,面容陰冷,“别仗著有老夫人,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!”
“你還想把我怎麼樣?!”
我瞥向昨夜剛下完的積雪,諷刺道:“再讓我在雪地裡下跪?沈夫人,你寶貝女兒的黑料,還有不少吧。”
她畫著精緻妝容的眼睛瞪向我,氣得咬牙:“上次的事當真是你做的!”
“你猜?”
我扔下這兩個字,也不再迎合她的腳步,推著行李箱闊步離開。
這是那天周放從雪地裡把我救走後,所說的話給我的啟發。
反正,不管是不是我做的,她都不會對我手下留情。
不如把這事攬到我身上來,她們反而會有所忌憚,再怎麼想弄死我,也要顧及名聲。
……
出了沈家大門,我正要自己叫車時,管家追了出來。
說老夫人不放心,讓他務必安排司機送我。
離開景城的路上,我思緒有些繁雜。
給江萊發訊息,問她落地三亞沒。
她今年的計劃是去三亞過年,看看有沒有豔遇。
也是因為這個,我才會答應周放,大過年的來景城幫他應付父母。
訊息剛發出去,車內電台就突然提醒:“南江高速,景城至江城路段發生連環車禍,擁堵嚴重,將暫時進行封路處理。雪天路滑,請廣大車友……”
司機緩緩踩下刹車,有些猶豫,“岑小姐……”
我瞭然,“您送我去附近的酒店吧,辛苦了。”
正逢過年,又是下雪又是封路的。
繞低速的話,一來一回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了,誰都會想趕回來和家人一起吃年夜飯。
好巧不巧,距離最近的,就是周放上次給我定的那家六星級酒店。
我也懶得再折騰,一咬牙就開了房。
拿到房卡,也正好是上次那間房。
“岑岑!!你回江城了?!”到房間剛打開暖氣,江萊的電話就彈了過來。
“沒呢。”
我有些無奈,“本來以為中午能到,結果封路了。”
“謝天謝地!!”
江萊狠狠鬆了一口氣,“你在哪兒呢?快給我個定位。”
我一想,“你來景城了?”
“對啊!”
她聲音明媚,有些生氣,“本來中午的機票,結果看到周放那個王八蛋的新聞,我怕他撂下你一個人過年,就直接開車來景城了,這會兒下了高速才看手機。”
我眼眶一熱,又哭又笑,把定位給她發過去,“那你的三亞呢,不去豔遇了?”
“豔遇重要還是你重要?我才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地過年。”
她不以為意,又笑嘻嘻地話鋒一轉,“再說了,我聽說景城也挺適合豔遇的。”
“大恩大德無以為報。”
我忍俊不禁,“隻能吃喝玩樂一條龍全包,聊表心意。”
其實,我和她之間,錢就差混在一起用了。
誰也不在意這些。
不過,她聞言,也十分配合,“岑總闊氣!小的立馬來抱大腿。”
江萊一趕過來,我的心情立馬好了許多。
她站在窗邊欣賞著景城的雪景,“周放那個新聞,你怎麼想的?”
我愣了一下,“什麼什麼怎麼想,我有怎麼好想的。”
“和我還裝。”
江萊戳了戳我的腦袋,“他對你有意思,你對他,應該也不至於是封心鎖愛吧?”
“一點點。”
我坐在沙發上,蜷著腿,伸手比出一點點的距離,眨了眨眼睛,“就是那種,可以有,也可以沒的程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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