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不知道那頭說了什麼,他神色一凜,猛然起身,“知道了,我馬上過來。”
“溫姨自殺了。”
他掛斷電話後,看向我沉聲說道。
自殺?
所以自殺是這兩母女共同的拿手絕活嗎。
代代相傳的那種?
我不知道自己出於什麼心態,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句,“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?”
可能是想看看,到底是真是假。
也可能是怕……萬一真出什麼事,顧景杭身邊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。
顧景杭意外地看向我,“可以嗎?”
“走吧。”
我拎起包,和他前往醫院。
趕到醫院的時候,溫芳還在搶救室沒出來,是岑衿安和岑文海守在外面。
這個場面,讓我覺得很搞笑。
不過,這麼緊張的時刻,不應該笑,因此我在腦海裡把這輩子難過的事都想了一遍。
顧景杭、岑衿安、岑文海,再加上搶救室內的溫芳。
如果畫這四個人的人物關係圖,應該和蜘蛛網差不多,混亂不堪。
岑衿安猛地衝過來,一把推搡在我身上,“岑雲錦,你笑什麼?我媽出事了,你很開心嗎,特意過來看熱鬨?!”
是的,我很努力地憋笑,但還是沒憋住。
隻是,我落後顧景杭半步,他沒看見。
當下,他將我護在身後,面若寒霜,聲音冰冷,“你吃錯藥了?是我叫雲錦來的。”
“阿杭……”
岑衿安和岑文海的事情暴露了,她對著顧景杭總算不敢再像往常那樣,隻是淚如雨下,“你為什麼要叫她一起來?如果不是她把我媽刺激得那麼厲害,我媽怎麼會自殺!”
“什麼叫我刺激的?”
我往前一步,有條有理地開口:“事情是你們你情我願做的,在民政局推你媽罵你媽的也是你,和我有什麼關係?”
“你!”
岑衿安一時啞口無言,礙於顧景杭在場,隻能憤憤地瞪著我。
岑文海倒是心疼他的枕邊人,義憤填膺地指責道:“雲錦,以前爺爺在的時候,你還挺溫柔善良的,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?非要把這個家鬨得雞犬不寧嗎?!”
都是甩鍋的好手。
網上的事出來後,他們被罵了兩天一夜,可能得出來的隻有一條結論:都是岑雲錦的錯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。
我皺了皺眉,就聽顧景杭嗓音似淬了毒,冷嘲地開口:“雲錦鬨的?是她身為兒媳,居然沒管好公公和繼姐的私生活?這口鍋,我老婆可背不起。”
“我……”
岑文海本就有幾分懼他,爺爺走後,他的生活費就得轉向顧景杭伸手。
現在被懟了這麼一句,氣得臉都漲紅了,卻不敢說什麼。
也不能說什麼。
一句話罵了兩個人,岑衿安卻好像感受不到顧景杭的嫌惡一樣,伸手抓住顧景杭的衣袖,哭得我見猶憐,“是……是我錯了,我錯得離譜!可是阿杭,我和爸爸那天隻是喝了酒,不知道是誰在酒裡下了藥,我們才會……”
顧景杭聽得直皺眉,揚手便將她甩開了,將身上被她碰到了的西裝外套脫下來,隨手丟進醫療垃圾桶裡。
“這些都不重要。”
顧景杭眼神涼薄,冷聲質問:“我隻想知道,你說溫姨小三上位的那些話,是怎麼回事?一五一十說清楚。”
岑衿安手心悄然捏緊,面上一片悔恨,磕磕絆絆地懺悔:“我……我當時覺得當眾被她打罵太丟臉了,一時、一時氣急敗壞……才說出了那些汙衊媽媽的話!我錯了……阿杭……”
演技是真的很好,如果不是我早從爺爺口中知道真相,可能都會相信她這番說辭。
顧景杭視線落在岑文海身上,雙眸微眯,“你說呢?”
“我說什麼?”
岑文海梗著脖子,“她要真是小三上位,我們又怎麼會在你媽去世的整整五年後才結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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