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她把我當成,陸時晏喜歡的那個女生了。
我皺了皺眉,正欲說話,陸時晏淡漠銳利地道:“冤有頭債有主,别拿旁人發泄。”
許芷正了正身上的貂毛坎肩,細眉上挑,“你急什麼?我才說她一句你就急了?”
雖然態度並不好,但比起那天在祠堂打陸時晏,已然是兩種態度。
那天,更像是居高臨下,就差把陸時晏當條狗了。
今天,不難察覺到她的收斂和忌憚。
陸時晏情緒平淡,“她隻是我的一個普通朋友。”
“普通朋友?”
許芷狐疑,明顯沒信。
我無奈,“陸夫人,我們確實隻是普通朋友。”
說著,怕她不信,我指了指正好舉步過來,被岑衿安纏著的顧景杭,“喏,我有老公的。”
她從頭到腳打量了我一遍,“你是……顧景杭隱婚三年的那個老婆?”
“不信你去問他。”
我語氣冷淡,說完,就偏頭看向陸時晏,搓了搓手,“學長,我們進去吧,冷死了。”
身後,許芷嘟囔了一聲,“這兩口子倒是有意思,各玩各的?”
……
聞言,我覺得嘲諷,忍不住笑了一下。
陸時晏看過來,“你别在意。”
“沒事。”
我搖了搖頭,“你做什麼了?感覺她對你,和那天的態度完全不同了。”
“想知道?”
“有一點。”
畢竟,我一直覺得陸時晏是很溫文爾雅的人,沒想到他能在朝夕之間,讓許芷變得收斂。
陸時晏彎了彎唇,“我查到了她當年害死我媽的證據。”
“什麼?”
我愕然,下意識問:“過去了這麼多年,還能查到證據嗎?”
他眼眸微閃,抬頭看向前方,“嗯。”
“那怎麼不報警?”
“傻子。”
陸時晏笑了笑,“你覺得今天過八十大壽的那位,能同意我報警嗎?其實,有時候換種方式,也可以達到一樣的效果。”
這話,有點深不可測。
我意外地看向他,笑道:“學長,我覺得,你和我之前認識的不太一樣。”
“怎麼說?”
他神情怔了一下,看向我,“或者說……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樣?”
“不會!”
我立馬否認,誇讚道:“我是覺得,你比我之前認識的那個陸時晏,還要厲害和聰明,我很佩服你能思慮得這麼周全。”
我和他這樣的人,沒有任何倚靠。
能靠的,隻有自己。
更何況,他是在陸家這樣的狼窩,不思慮周全一些,隻有死路一條。
他錯愕了一瞬,雙眸微微一亮,“真的?”
“當然是真的。”
我認真地點頭。
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,他好像無聲地吐了一口長氣,鬆懈了不少。
好像我剛剛問的問題,很讓他緊張一樣。
進了陸家的宴會廳,我才發現,今天來的不隻是江城上流圈子的人,還有些許生面孔。
陸時晏幫我去自助餐檯取了些吃的過來,“我還要出去一會兒,你在這兒休息休息,有事隨時給我打電話。”
“好。”
我微微一笑,將西餐盤接了過來。
宴會廳內觥籌交錯,我這種存在感低的人,卻正好能夠躲清閒。
我吃了些東西,便起身去洗手間解決生理需求,再出來時,看見岑衿安被一個富家千金堵著不讓走。
白蓮花也有碰上霸王花的時候?
我索性站在轉角,沒過去,免得捲入一些不必要的風波裡。
富家千金一身行頭不下七位數,約莫二十三四的年齡,精緻的臉上底氣十足,“姐姐,你就是顧景杭那個三年多見不得光的老婆吧?”
……
我本來隻是想看個戲,卻還是被紮心了。
未料,岑衿安想也沒想,還頗為自豪地抬起下巴,“是我,怎麼了?”
她大抵是確實沒參加過這種場面,打扮得很精心,深V禮服一路開疆拓土,露出傲人的事業線,高開叉的設計,大腿也是若隱若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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