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岑小姐,我沒有不打女人的好習慣。”
素來溫和的人,陰沉說話的樣子,竟有幾分唬人。
别說岑衿安,我都詫異地看了他一眼……
岑衿安生生收回自己的手,怒氣卻沒有因此剋製下去,咬牙切齒地看著我,“你和阿杭說什麼了?他為什麼突然生我氣了,還要讓我搬出去?!”
我淡聲,“你管得著?”
“岑雲錦!”
岑衿安一臉陰冷,頤指氣使道:“我勸你别給臉不要臉,你現在就告訴阿杭,你不需要VIP病房。”
“怎麼不要?”
我故意和她作對,“我就要,而且急著要。”
話落,又看向院長,“麻煩您安排人裡裡外外消一下毒,不乾不淨的人住過,我嫌臟!”
“您放心,馬上消完毒了!顧總特意交代過的,你愛乾淨。”
院長這話一說完,果真見幾個保潔阿姨拎著清潔工具出來了,其中一個看向院長,“院長,已經消完毒了,每個角落都沒放過。”
岑衿安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不敢置信地看向院長,“這真是顧景杭交代的?”
“千真萬確。”
院長說著,領著我進去,關門將岑衿安隔絕在外面無能狂怒。
“顧太太,你先坐,讓馮教授給你看看。”
跟在院長身後的醫生上前詢問了病症後,連抽血這一步都省了,直接開了藥,讓護士去取了回來,給我掛點滴。
紮針的時候,我下意識害怕,忍不住收了收手,忽而,一雙溫涼的大手一下覆住我的眼睛,“别怕,已經紮進去了。”
我心裡微微落定,剛放鬆下來,針在這個時候刺入我的靜脈。
那雙手拿走,我無奈地仰頭看向陸時晏,“學長也會騙人了?”
“善意的謊言。”
他輕笑。
護士扶著我去床上躺下後,又給我貼了個退燒貼,院長一行人便先離開了。
退燒貼一貼上來,冰冰涼涼的,我頓時感覺舒服不少。
陸時晏坐在病房旁,指了指外面,眉眼溫潤,似乎有幾分遲疑和小心地開口:“剛剛嚇到你了?”
“嗯?”
我愣了一下,旋即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他剛才凶岑衿安的事,我搖搖頭,“嚇到也不至於,隻是有些意外。”
他抿唇,“意外我會發脾氣?”
我想了想,“嗯……也不是吧,就是平時看習慣了你好脾氣的樣子。不過,誰也不是泥人,有脾氣才更正常啊。”
“嗯。”
陸時晏情緒似忽然放鬆下來,琥珀色瞳仁亮晶晶的,唇角微翹,“我以前沒什麼脾氣,後來發現,那樣保護不了自己想保護的人。”
“想保護那個女孩?”
我笑著打趣。
陸時晏睨著我,笑了笑,“嗯,現在是。但她小時候很陽光、像個嬌縱的小公主,都是她保護我。所以最開始,我想保護的人其實是我媽。”
“阿姨是陸家夫人,誰敢欺負她?”我下意識接話。
他眼睫微垂,有些失落,扯了扯嘴角,“她本來該是。”
“什麼?”
聲音有點小,我再加上我腦子迷迷糊糊的,沒能聽清。
外面,忽然傳來江萊火急火燎的聲音,“岑岑!”
下一刻,房門就被她推開了。
我意外,“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?”
她先是仔仔細細問了一遍我的病情,聽我說沒什麼事後,才放下心來,解釋道:“賀廷和我說的,把房號什麼的都給我了,讓我抓緊來看看。”
不用想就知道是顧景杭的手筆。
陸時晏隻是陪我來看個病,他就擔心我們孤男寡女了。
他和岑衿安如何如何,從來都是我行我素,連一個交代都不用給我。
挺諷刺的。
陸時晏接了個工作電話後,便和江萊順利完成了交接。
江萊今天顧不上和我聊天,而是叉著腰站在病房門口,霸氣十足地把岑衿安罵得狗血淋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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