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小寶根本不是宇文訣的孩子,怎麼可能跟宇文訣長得像?
桂嬤嬤拿起帕子,又是給曇妃擦臉,又是輕拍後背。
“娘娘,你仔細想想,奴婢覺得是像的,除了眼睛像淩王妃之外,鼻子嘴巴跟王爺不是一模一樣嗎?”
曇妃逐漸平靜下來,心底卻一陣激盪。
她眉頭緊蹙,思索了片刻道:“還是像薑寧更多些,即便跟淩王有些相似,估計也隻是巧合罷了。”
桂嬤嬤笑了笑,不說話了。
從前,曇妃被人騙去禮佛,不得見小時候的淩王。
反而是她,時常去探望淩王,印象自然也就深刻些。
不過,這等沒有證據隻是懷疑的事兒,不提也就不提了。
曇妃氣悶了會兒,臉色沉沉地道:“桂嬤嬤,你讓人盯著鳴鸞宮,薑寧母子出來之後,立刻帶到舒寧宮來!
另外,吩咐人去找淩王,就說本宮要見他。”
她就不信,這世上沒人能管得住薑寧了!
“奴婢遵命。”
桂嬤嬤應了一聲,想要勸阻兩句,可想想曇妃的性子,還是把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。
薑寧很快測出了皇後腦中瘤子的情況。
“恭喜皇後孃娘,這瘤子雖然會造成您的病痛,可是個良性的,取出來就沒什麼問題了。”
如果是惡性,並且已經擴散的話,就算是做手術,也隻是暫時保命。
“謝天謝地!”
皇後鬆了口氣,蒼白的臉逐漸有了血色。
她眉目慈愛地看著薑寧,笑盈盈地道:“淩王妃,你當真是本宮的福星。”
薑寧勾唇,淡淡地笑道:“皇後孃娘鳳儀天下,是神明庇佑。”
皇後和林氏有來往,私下裡不知做了多少針對原主的事。
如今,又說她是福星。
宮裡的這些人,當真是老謀深算,不可估量。
相比之下,喜怒都擺在明面的曇妃,反而沒那麼陰險算計。
皇後點了點頭,期待地問薑寧:“淩王妃,那你準備什麼時候給本宮手術?”
自從薑寧點出她腦袋裡長了東西之後,她就坐立不安,提心吊膽。
她又找了大夫檢查,果然如同薑寧所言,長了瘤子。
可這瘤子,别人動不得,薑寧卻有辦法。
因此,皇後隻能把所有希望都寄托於薑寧。
薑寧正色道:“皇後孃娘,如果您準備好了接受手術,我什麼時候都方便。”
頓了頓,她看向皇後那一頭烏髮。
“隻是,做手術得把頭髮剃掉,防止感染。”
皇後面色一白,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頭髮。
“剃掉?那本宮以後還如何見人?”
一直恭敬老實地站在一邊的聶嬤嬤終於忍不住了。
“淩王妃,身體髮膚,受之父母,豈敢隨便損傷?”
剃髮,乃是不敬父母的行為!
更何況,皇後是何等身份?豈能被這樣侮辱?
薑寧看向薑嬤嬤,眼神涼涼的。
“聶嬤嬤的臉看起來好些了,想來前幾天挨的打也忘了吧?”
聶嬤嬤渾身一震,不甘心地閉上了嘴。
薑寧嚴肅地看向皇後:“皇後孃娘可以仔細想想,再給我答覆。”
金嬤嬤趕緊問道:“淩王妃,就沒有什麼能兩全的辦法嗎?”
薑寧搖頭,“頭髮是必須剃的。”
說著,她思考片刻,又道:“不過,我可以為皇後孃娘製作一頂假髮,這樣,在皇後孃娘頭髮長出來之前,别人也看不出來什麼。”
皇後有些愁苦地答應。
“也隻能這樣了。”
好在薑寧腦子靈活,想到這樣的好法子,否則,她為了保命,還真沒别的辦法。
皇後很快選定了日期,就在三天之後。
薑寧跟了皇後說了手術前需要記住的事項,才帶著小寶兒離開了鳴鸞宮。
“王妃,曇妃娘娘有請。”
桂嬤嬤帶著人守在不遠處,宇文訣竟也在。
薑寧眉頭擰了擰,旋即舒展開來。
必然是曇妃不高興,把宇文訣請過來理論了。
這樣也好,許多事情都能當著曇妃的面說清楚!
一家三口去了舒寧宮,薑寧卻意外地發現柳清辭竟也在。
曇妃欣喜若狂地柳清辭說著什麼,見宇文訣過來,連忙招手。
“淩王,快來!好事兒,天大的好事兒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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