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傷心欲絕:「我再也再也不會相信你了,我居然會期待這個孩子降生,我居然會心動的想要跟你離開,我居然——」
她說了好幾個居然,可是說到後面她已經完全說不下去了。
她隻衝上去,手狠狠地往他懷中捶著:「我要殺了你,我要殺死你。」
可就在她瘋狂的捶著他身子的時候,張柳嶺卻將她的身子死死鎖在懷裡。
江月動彈不得開始大哭:「我好喜歡那個孩子,好喜歡……她才不是孽種,不是臟汙,我恨透你了,永遠都恨你。」
她不知道接二連三的說了多少個恨字,而張柳嶺卻隻是將她的身子死死束縛在懷裡,感受著她的崩潰,她的心痛。
張柳嶺死死將她鎖在手
上,他將她身子支起來,臉對著她臉,目光狠絕:「那我們再生一個?」
江月不知道他在說什麼,她看著他。
「再生一個,你敢回答我嗎?」
江月抽泣著,不敢說話。
「你做好一個當母親的準備了嗎?還是說這一切,包括現在的眼淚,都是你的棋子?」
江月哭著說:「我沒有,我說了我沒有!」
她不斷爭辯,她想要從他懷中掙脫出來,可是就在她掙脫的瞬間,張柳嶺又將她死死扣在懷裡:「看著我的眼睛回答,你到底有沒有?」
她是真的想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的,至少在感受到他存在的那一刻,她是想要的,雖然這個孩子是她一開始算計。
可是真讓他在她肚子裡待了兩個月後,她所有算計都變成了一個母親的本性,本能的想要保護這個孩子,留下這個孩子,讓它開心快樂的活在這個世界。
她還是回著:「沒有。」
張柳嶺聽到她沒有兩個字,將她臉死死摁在懷中。
其實張柳嶺很害怕,很害怕他流掉那個孩子,換來的隻是她算計,他殺掉自己的孩子,留下的隻是一個狠毒的母親,這有什麼意義呢?
可是張柳嶺在看到她的眼淚那一刻,看到她不斷的否認那一刻,他想,不管她當時的想法是怎樣,隻要此刻她的眼淚是真就足夠了。
哪怕她的話是假。
他將她緊緊抱住,唇貼在她耳邊輕輕說:「孩子還會有的,相信我,嗯?」
江月趴在他肩頭,不斷地流淚。
張柳嶺繼續在她耳邊哄著她:「你還這些小,先養好自己的身體,再生。」
江月說:「那是不是胎停?」
江月小聲問他。
張柳嶺聽到她問這一句話,過了很久,他死死閉上自己雙眼,深吸一口氣,眉頭緊皺回答著她,說:「是胎停。」.
江月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相信他,還能不能相信她,她已經分不清楚事情的真假了,她隻覺得自己就像是生活在一場謊言中。
不過到最後,江月的臉埋在他肩上,逐漸軟化了下來,全身心的貼著他,賴著他。
她哽咽的,且小聲的說著:「我再相信你最後一次。」
她像個小女孩在他懷中無力的趴著。
張柳嶺感覺到她身子的軟化後,他的手也緩慢的落在她的腦袋上,手撫摸著她的腦袋,臉上已經分不清楚心疼多過剋製,還是剋製多過心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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