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夫人聽了後,略微擰著眉頭,說:「怎麼不叮囑他少喝點?」
江月沉默了幾秒,沒敢說話。
張夫人目光又落在車前方,沉吟著。
車子就這樣一路無聲的到了南山寺的山腳下後,山上下來一個小僧侶,到他們車旁後,便對張夫人說:「夫人,方丈說您今天要登山給佛祖送貢品,方丈那邊一直在等候著您,不過方丈聽說張老先生身子今年不是很適,說有一方法,可以給張老先生祈福,看您這邊是否要采納。」
「什麼方法?」
坐在車裡的張夫人問著那小僧侶。
那僧侶說:「要一名張家的家眷,一步一叩首,到山頂。」
坐在車後座的江月聽到後,身體莫名就一緊縮,當她目光看向
窗戶外那僧人的時候,張夫人在思索著什麼,突然就對坐在後座的江月說了一句:「爺爺這麼疼你護著你,既然祈福,這個事情那麼就應該你來做了,沒意見吧?」
張夫人放出來的都是冷刀子,江月在聽到後,坐在車後面的她,手緊捏著,半晌沒有回答。
張夫人側臉看向她:「怎麼?你這是不肯嗎?」
江月沉默了很久,而張夫人也等了她很久,正當這沉默不知道要持續多長時間時,終於,江月低著臉,顫抖著嗓音回答:「我願意。」
張夫人聽到她這話,便慢條斯理的嗯了一聲,還算滿意說:「既然你同意,那就下車吧,誠誠實實的把這一步一叩首給做了。」
江月知道今天根本不是來燒香拜佛的,恐怕這隻是一個名頭而已,而此時外面白雪皚皚,還是在山間,别說是叩首了,就是連路都不好走都是一個問題。
江月的雙腿在這一瞬間裡,像是在隱隱作痛。
施念跟許雲禾乘坐的車在張夫人車的後面,那個僧人的話,她們都聽到了,不過坐在車裡她們,誰都沒有說話。
老夫人一直都在等待著江月下車,江月在看著外面的寒冷,唇緊抿著,終於她的手動了兩下,落在了車門把手上,將車門給打開,在她站在車外後。
張夫人坐在車內看了她一眼,接著,她收回視線,讓司機升上車窗,車子便朝著山上駛去了。..
許雲禾跟施念坐在的那輛車還沒走,許雲禾對於老夫人的吩咐,沒有過半句話,隻是隱在車內,倒是在車許雲禾身邊的施念,還朝江月看著。
看了很久,她也淡漠升起了車窗戶,之後她們的車也從江月身邊離開了,帶起一陣陣冷風,掃在江月身上讓她整個人忍不住顫栗著。
那僧人還站在那,對江月說了一句:「施主,請嚴格執行。」
江月顫動了兩下唇,回了一個字:「是。」
接著,她在那僧人的注視下,虛軟著雙腿,雙唇緊抿,開始在那冰冷的山路上叩上了第一個首。
在江月叩下後,她強忍著冰冷,隻是不斷重複著動作朝前挪動著。
到山上的張夫人坐在車內暫時沒下車,這個時候車上的傭人說:「夫人,會不會……」
在傭人的話還沒說出來,張夫人冷冰冰開口說:「現在規矩不立好,後面隻會更難教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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