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月倒是比之前好哄多了,她說:「好。」
「張叔叔,那我下車了。」
不過下一秒她又進入他懷中纏住了他,腦袋抬在下巴處,眼睛可憐巴巴的說:「那我真走了?」
那雙眼睛帶水,又依依不捨。
張柳嶺沒有推開她,而是低頭,對上她的眼睛,良久說了句:「去吧。」
江月乖的時候是真的乖,在他面前像隻溫順不帶任何鋒利的小貓貓。
她又抱住他不肯鬆開他,整個身子趴在他懷中。
張柳嶺任由她抱著,下巴抵在她發旋上,手落在她腦後,一直等她發泄完她的依依不捨,他臉色
也在這一刻染上了溫柔的神色。
在後面的車在摁著喇叭了,張柳嶺才又說了句:「聽話。」
江月這才從他懷中出來,而就在她出來那一刻,有什麼東西掉落在腳邊,江月聽到響聲低頭看去。
「什麼東西掉地下了?」..
張柳嶺聽到她話,低頭看去,他看著地下那東西久久沒動,而江月也在盯著。
那是一枚烏木梳,江月覺得有些眼熟,可是一時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了,她將那東西從地下撿起,突然所有記憶全都竄入她腦袋。
這不是她生前最常用的一把梳子嗎?那個時候她嫁入張家,這柄梳子是她常用的物件,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?
江月抬起臉看向他。
張柳嶺卻淡聲問:「怎麼了,這梳子有什麼不對嗎?」
「沒,沒什麼不對。」她臉色第一次有些不對。
張柳嶺將那柄梳子從她手上拿掉說:「這是我叫别人定做的,是送給家裡長輩的禮物,你喜歡?」
江月在想一個世界上有兩把一模一樣的梳子嗎?為什麼前世的東西會出現在這裡,而且還在張柳嶺手上,變成了他送給長輩的禮物。
她眼神有些遊離看向他。
張柳嶺也在看著她:「你喜歡?」
他看著她的神色有些不明白。
江月立馬回答:「不、不、我才不喜歡。」
她語氣變得冷傲,似乎對這東西不屑。
張柳嶺將東西放在置物架裡,說:「嗯。」了聲,對這個物件似乎不是很在意,隻說:「早點上去休息。」
江月冷哼的說:「好。」
她說完,直接下車了。
江月在下車後,她又看了張柳嶺一眼,發現他臉色依舊正常,張柳嶺再次從車裡看向她,皺眉:「怎麼了?」
江月立馬扭過臉,轉身走了,沒再看他,之後她飛快進入了小區,腦子裡不斷浮現那柄梳子的影子。
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?
她臉色緊繃,可明顯張柳嶺是沒見過這柄梳子的,他對這柄梳子反應很冷淡,也就是說他並不知道這柄梳子的來曆。
江月腦子在這個時候如同一團漿糊。
她想也許是所有一切都亂了,亂套了,所以上輩子的東西才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她面前。
她重生了,並不代表上輩子出現的東西,不會再次出現。
它們一定會以不同方式不同途徑出現在她的面前。
她記得上輩子,她在張家做過最多的事情,就是在深夜拿著那把梳子坐在梳妝檯前梳妝,而當時她跟張嘉文的新房就是張柳嶺的房間。
那時江月很開心,她常常面對鏡子想,住在他住過的房間,是不是就證明這段婚姻她並沒有一無所獲,至少她離他更近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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