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傭人全都離開後,這間房內徹底的安靜下來了,張老夫人目光冷冷的看著他:「你想做什麼?」
張柳嶺對她說:「過幾天,我會把人帶著離開。」
張夫人聽到他這句話,冷笑了一聲:「把人帶走?你父親的死就可以一筆勾銷嗎?她謀害我的事情就可以當什麼都沒發生嗎?張家可沒這個規矩!她不死也得給我脫層皮,你不是要把我這個老母親送進警察局嗎?真是好大一個威懾力在我頭頂啊,既然你對我這個老母親如此做了,不如把她也送進去,告訴警察,這一路她都做了什麼。」
張柳嶺聽到她帶刺的話,他當然相當理解她此時的心情,所以也並沒有跟她計較什麼,臉色依
舊很淡定。
張夫人心底那股氣無論如何都無法發泄出來,她又開口說:「這個妖孽害死你父親,你竟然無動於衷,我真懷疑施念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了,這個人是不是真的是所謂的妖孽變的,吞噬了你的心智。」
張夫人視線冷冷的看著他。
張柳嶺對於張夫人的視線,以及她這番話,眸色也同樣冰冷,沒有說話,好半晌,他才開口:「您又做過什麼呢。」
母子兩人視線,冷意相懟。
張老夫人問:「你是一定要抓一些有的沒的,拽著我這個老母親不放是嗎?」
「因為您是我的母親,所以我一直給您面子,您珍惜了嗎?」
他說到這,又說:「我並不想鬨到這一步,也是保全您的顏面,如果真要鬨下去,恐怕就不是以暈倒的方式,躲避去警察局那麼簡單了。」
張老夫人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不顧她的面子來戳穿她:「張柳嶺!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母親!你居然如此不顧我的自尊顏面,你到底把我置於何地。」
「您自己把自己置於何地呢?」
「你——」
張老夫人氣結,她剛從醫院出來身體本就是虛弱,在他話的刺激下,臉色開始發白,手又開始捂著自己的心臟。
張柳嶺眼裡始終帶著幾分冷淡之意,看著她,沒有因為她的神情,有過半分的放過與同情。
「您應該也清楚您都用過一些什麼樣的手段,有些話我不想在您面前重複,就是為了保留您的面子,也希望您跟她的恩怨就此結束。」
他冷冰冰的如此說著。
「孽障,孽障!你真是個孽障!被那女人迷惑了心神的孽障!她肯定是妖幻化的!」
張老夫人如此說著。
張柳嶺沒有跟她多計較,面色帶著幾分平靜說:「希望所有事情到此為止,您也好自為之,養好著自己的身子。」
張柳嶺跟她說完那句話後,便從她面前離開了。
張老夫人看著他,還在罵著什麼,可是因為人太多激動了,差點從床上滾落了下來,而張柳嶺聽到裡面的動靜也沒有回頭。
沒有人知道,上輩子將江月殺害的凶手,是張老夫人。
隻有張柳嶺知道,而這輩子,那蓮子羹,寺廟上站在懸崖邊上的江月,以及她身後的小丫,均是出自張夫人之手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