飯廳那沒有其餘人,隻有兩人在,一個站著一個坐著,晨光曖昧的籠罩在兩人身上。
張柳嶺眼眸安靜的落在她拿著酸奶的手上:「教訓什麼?」
他明知故問著。
江月眼睛泛紅:「你明明知道,你就是想看著我被罰,被罵。」.
張柳嶺終於抬眸看向她那帶著哭意的臉:「我做什麼了,想要看你被罰,被罵,你自己說說看。」
「是你設計讓張其成發現的。」
江月在說這句話的時候,帶著十足的怨氣,那怨氣就像個小媳婦,嬌嗔又恨。
張柳嶺在聽到她的話,並沒有否認什麼,不是他設計的,但是他很清楚張其成是會知道這一切的。
他也確實借張其成在給她敲敲警鐘,免得她鬨出的事情太過了。
「做人還是要低調點,不給你點警鐘,你怎麼會聽話,會乖呢。」
「事情又不是我做的,我隻不過是去分集團那邊玩而已,張叔叔為什麼要給我敲警鐘。」
她說這些話,倒是一點都不臉紅,而張柳嶺在聽到後笑了一聲。
他那聲笑並不代表什麼,隻是隔了一會兒,關心的問她:「腿疼不疼?」
那真是跪了一整夜啊,不疼是假的,就算是過去了還幾天,江月都能夠感覺膝蓋上泛紅之下的疼。
江月不吭聲。
張柳嶺的視線順著她身子,朝著她那雙腿看過去,果然在她膝蓋上,看到了紅色淤青,他目光停留了大概有三秒:「以後不要做出這種事,這還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,知道嗎?」
他話裡倒是關心之意,那關心的語氣,就像是在關心一個調皮的小孩。
江月聽了後,在他面前語氣發軟:「那你吹吹。」
他對於她這句話先是沉默了幾秒,正當江月以為他不會有動作的時候,他的手竟然落在了她的腰上,順著她臀往後滑。
江月整個身子一個緊繃,目光有些意外的看著他。
張柳嶺沒有看她的臉色是怎樣,手從她臀向下滑落後,手便落在她膝蓋的發紅處,江月雙膝併攏。
他的手在她膝蓋的皮膚上充滿憐惜的愛撫著:「塗了藥嗎?」
他手上的動作有多溫柔憐惜,問出的話就有多心疼,彷彿那疼痛連接著他的身體,種植在他骨髓一般。
江月悶哼了一聲,不知道是敏感的,還是因為他手觸碰傷疼的。
下一秒,江月又開始啜泣:「你好討厭,就會欺負我。」
那話是怨恨,是撒潑放嬌。
張柳嶺那雙手並沒有從她膝蓋上拿開,而是繼續在她腿上:「塗點藥,然後再拿熱毛巾熱敷一下,嗯?」
江月隻是哭,不回答他。
她的眼淚向來是她放嬌的武器。
張柳嶺聽著她哭了一會兒,手從她膝蓋上挪開,接著放到她雙腿的後側:「我給你揉揉?」
江月還是不吭聲,像個受委屈的小女孩,她在他面前一直都是嬌氣的很,用這種手段博取他的疼惜。
張柳嶺的手挽著她雙腿,直接就將她下半生挽到自己身側貼著,江月差點摔到他身上,手抓著他肩,垂著臉,微睜大眼睛看著他。
張柳嶺抬手擦著她眼瞼上的眼淚:「不哭了。」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