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家人今天的情況按尋釁滋事處理,最多就是拘留十天。
宋懷謙他們要的就是先關他們一段時間。
林也和孟家人後天要迴文城舉辦婚禮,按照姚家人的這副德行,不把他們關起來,他們非得鬨得誰也别想離開。
至於姚家人反告孟一鳴和宋懷謙聯手騙走二妮的事,林韻怡當年撿到林也的時候在當地的派出所備了案,也有勘探隊的同事做證,根本就是誣告。
當然,姚家人還不知道二妮失憶的事,他們以為二妮是不想認他們,各種汙言穢語都罵了。
林也沒有去看他們,沒有聽到這些罵她的話。
回到家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。
兩人的婚房裡還喜氣洋洋的,牆上、玻璃上貼滿了紅色的喜字,床上鋪著大紅的喜被,床頭一對紅蠟燭燒的燭光搖曳。
可新婚的兩人氣氛卻有點沉悶。
林也從見到那三個人起,腦袋就一直渾渾噩噩的,魂不守舍的樣子。
孟一鳴心力交瘁,有些疲憊。
兩人洗漱後躺在床上,林也聲音弱弱的:“一鳴,我···”
孟一鳴明白她的意思,她不想。
孟一鳴握著她的手,親了親她的額頭,“今天太累了,快睡吧。”
林也感激又難過,“對不起。”
“以後有的是時間,快睡吧,什麼都别想。”
林也倒是很快入睡了,孟一鳴睡不著。
他以前為了瞞住林也她小時候的事,撒了謊,現在謊言就要被戳破了。
最主要的是,他太擔心林也會恢複記憶,想起那些不堪的事。
林也睡得不安穩,半夜的時候,孟一鳴聽見林也在夢哭,聲音不大,嚶嚶嚶的,哭的很傷心。
“小也!小也!···”
孟一鳴打開燈,把林也搖醒。
林也的眼角都濕了,睫毛上掛著淚,一雙眼睛汪著眼淚。
“做噩夢了?”孟一鳴用拇指擦著林也的眼角。
林也還抽噎著,“我夢見我一個人走在冰天雪地裡,誰也不要我,嗚嗚嗚···”
孟一鳴鼻尖泛酸,他忍了忍,保持著平常的語氣,“一個夢,不是真的。”
孟一鳴說:“不管發生什麼事,我還有你父母都不會不要你的。”
孟一鳴給林也擦乾淚,讓林也靠在他的手臂上睡。
“有我在,你什麼都别怕。”他說。
同樣難以入眠的還有宋家人。
宋懷謙和林韻怡也是同樣的擔心,他們怕林也恢複記憶,受不了那樣的刺激,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來。
於向念和程景默通過今天的事,也看懂了幾分。
宋懷謙和孟一鳴之間有他們兩人才知道的事,這件事是關於林也的。
“難怪爸以前不喜歡孟醫生,總是防著他,原來是他和林也小時候就認識了,還發生了什麼事。”於向念說。
程景默感慨道:“難為孟醫生堅持了那麼多年。”
於向念說:“我就說孟醫生這人靠譜、值得托付!”
程景默說:“你還說他心眼多,把林也賣了,林也還幫他數錢,你還說他不道德,連小孩都利用。”
於向念猛地翻起身來,坐在程景默的肚子上,雙手掐他的脖子,“我看你是想造反了?”
程景默笑著,扶著她的腰,“不敢。”
於向念摸到了他脖子上的抓傷,臉上的笑一僵,心疼的說:“你怎麼不讓著點?”
程景默說:“故意的。”
十個保姆也近不了程景默的身,就是要讓他們鬨大點,不然關不進去。
“可我都沒捨得這麼抓過你!”於向念撅的唇說,“肯定很疼吧。”
“親親就不疼了。”
於向念一笑,“你變成小默默了?”
這種話,是安安和可可小時候,哄他們的話。
不過,於向念還是俯下身,輕輕的親了一下。
程景默抱著她,不讓她起來。
相聚的時間太短,兩人恨不得每分鐘都跟對方黏在一起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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