隻能在路邊的人行道上搭了一個簡易的棚子,設為靈堂。
幸好有單位裡的同事還有於向陽他們,又雇了些專門辦理喪事的人來幫忙處理這些事。
溫秋寧已經止住了哭,她坐在地上,坐在溫琴的身旁,雙手握著溫琴僵硬冰冷的手,一動不動的看著溫琴的面容。
她的表情呆滯,眼珠都不會動一下,就那麼傻傻的看著,失魂落魄的樣子猶如一具活死人。
於向念在旁邊勸了好久,溫秋寧置若罔聞,整個人的魂都跟著走了。
於向陽看著溫秋寧那樣子,胸口像是被捶了一拳,悶疼。
於向陽和程景默也從於向念那裡聽說了溫秋寧生父的事。
於向陽攥著拳頭,想揍人,“人渣!”
於向陽又忙著處理溫琴的後事,還要時不時的過來安慰溫秋寧。
可不管於向陽說什麼,溫秋寧的眼皮都未曾撩起過。
於向念把於向陽拉到一旁說:“你想辦法把溫秋寧弄回家睡一覺,這才開始呢,還有好幾天要累的。”
於向陽也是這麼覺得。
他蹲在溫秋寧的身旁左勸右勸,溫秋寧沒給他一個迴應。
他想了想,雙臂一抱,一使勁將溫秋寧抱起來,然後抱著她朝家裡走。
溫秋寧推搡著於向陽,哭著要下來,“於向陽,你放我下來。”
於向陽不放,“你先回家睡一覺。”
“我不睡!我要陪著我媽!”
溫秋寧拚了命的掙紮,於向陽越抱越緊。
溫秋寧掙脫不開,一口咬在於向陽的手臂上,她使出了全身力氣。
於向陽咬著牙,忍著疼,抱著不放朝家裡走去。
家門開著,溫秋寧昨晚跑出去的時候,慌的連門都未關,桌上還擺著未動過的飯菜。
於向陽一個大男人看著這場景都覺心酸。
於向陽把溫秋寧放到床上,溫秋寧又爬起來要出去,兩人爭執不下。
於向陽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辦了,他總不能把溫秋寧壓在床上吧。
靈光一現,於向陽一個手刀砍在溫秋寧的脖頸,然後雙手接住緩緩倒下的溫秋寧,把人放在床上,蓋好被子,關上臥室門。
來到堂屋裡,把那些飯菜倒了,碗筷洗了,收拾好。
他又來到外面,於向念詫異,“這麼快就安撫好了?你說什麼了?”
“我把她打暈了。”
於向念:“···”
片刻後,豎起大拇指,“我真不知道怎麼說你!”
於向陽能有對象,也算是溫秋寧普度眾生了!
於向陽說:“你也别在這忙活了,上去守著她。”
溫秋寧醒來已經是下午五點左右。
外面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了,該買的東西都買來了,棚子搭好,靈堂設好,還搭了兩個臨時的土灶,找了四個婦女來做飯。
很多在北京工作的大學同學知道了這件事,也趕來幫忙了。
於向陽正準備進去叫兩人,她們就出來了,溫秋寧的眼皮腫的像是兩個雞蛋。
於向陽拉住她的手說:“寧寧,現在要裝棺了,去看最後一眼吧。”
“嗯。”溫秋寧抽出手走出去。
溫琴已被人擦洗了身子,換上了新衣服,雙手合在胸前。
溫秋寧看到溫琴的那一秒,淚自然就流出來了。
她跪在地上,身子匍匐在溫琴的身上,“媽···”
卻不知道該說什麼,罵她傻?說自己錯了?
她抱著溫琴的屍體,哭的全身顫抖,於向陽和於向念也跟著淌眼淚。
一個男人說,“把家屬扶起來,我們要裝棺了。”
於向陽和於向念一邊一個扶著溫秋寧,幾個男人抬起溫琴的屍體。
“媽!”溫秋寧向前掙紮著,聲淚俱下,“媽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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