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也雙手合十求情,“你就告訴我一個人,我沒别的意思,就是想感謝他。”
孟一鳴:“我得遵守規定。”
林也還要求情,孟一鳴已經去忙他的事了,他低著頭說:“我很忙,你沒看到?”
林也:“···”
好吧,她也不能強求!
轉身離開的時候,她聽見孟一鳴的聲音,“林也同學,給你個建議,好好學習才是你該做的事。”
林也腹誹:她一直都好好學習的!
明天早上就要做手術,醫生囑咐於向陽今晚要早睡。
天剛黑,於向陽就躺下了。
安靜的病房裡突然出現窸窸窣窣的聲音,很快聲音就消失了。
於向念很警覺,猛地從床上翻下來,打開燈,看向門口,這是剛才的聲音發源處。
門口處的地下又出現了一封信。
於向陽兩步跑到門口,打開門,就見站在門口,抬著手的吳曉敏。
於向陽沒怎麼跟吳曉敏打過交道,因為程景默和於向唸的原因,他對吳曉敏的印象也不怎麼好。
前兩年,蘇明亮政委找到他,說是想把自己的侄女吳曉敏介紹給他認識。
於向陽嚇得二話沒說,撒腿就跑了!
於向陽怎麼也沒想到門口的人會是吳曉敏,他沒什麼語氣的問:“你怎麼在這?”
正準備敲門的吳曉敏被突然出現的於向陽嚇了的愣了一下,再看到於向陽的面容後,她更是愣住了。
好一會兒,她才訕訕的收回手,“於向陽,我聽說你在這裡住院,來看看你。”
於向陽還是那語氣,“誰跟你說的?”
他就是不想讓人來看他,程景默宣講的時候都沒透露過他在哪個醫院。
吳曉敏說:“我托人打聽的。”
實際上,她是聽了程景默的宣講後,偷偷跟著於向念來到的醫院。
於向陽撿起地上的信,“你寫的?”
吳曉敏慢半拍的說:“嗯···啊,是的,怎麼了?”
於向陽有種淡淡的失落,他不想跟吳曉敏有過多的牽扯。
“以後别給我寫了!”說完這句話,他便關上了門。
吳曉敏在門口愣了一會兒,勾起唇角一笑,轉身離開了。
於向陽將信隨意的丟在床頭櫃上,趴在床上繼續睡覺。
信是吳曉敏寫的,這樣就能說通,為什麼寫信人知道他所在的部隊,知道他的傷情。
隻是,他還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。
想了想,他又爬起來,撕開了信,整齊娟秀的字映入眼前。
信裡說,於向陽,你認識銀杏樹嗎?今天看書,書裡說銀杏樹又叫公孫樹,是公種而孫得食的意思。
這讓我想到了你,想到了許多正在經曆磨難的有誌之士。
苦難不值得稱讚,但苦難時常不可避免。
你們所有的磨難,都是為了給後世的人創造更好的生活,讓他們不再經曆那些苦難。
·······
祝手術成功。
於向陽想到了京大,那裡有很多棵銀杏樹,樹齡應該都已上百年,那些樹乾粗的需要幾人才能環抱住。
吳曉敏也在京大。
於向陽沒什麼情緒的將信收進了箱子裡。
第二天上午,於向陽被推進了手術室,程景默和林也在外面焦急的等待。
孟一鳴和於向念早就進去了,他們需要先從捐獻者身上取皮膚。
捐獻者已經被全麻了,躺在手術檯上。
於向念走近手術檯,看到躺著的人時,愣了一下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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