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也站在原地等了一會兒,沒等到於向陽的迴應,但她肯定於向陽聽見她說的那些話了。
她又說:“於向陽,我明天回去了,你好好養傷。等你願意見我的時候,我隨叫隨到!”
於向陽內心:隻要你對我有非分之想的一天,我就不會叫你,趕緊走吧!
林也退後一步,關上了門,捂在眼睛上的手也拿開了。
然後,她就看見所有人用驚奇、佩服的眼神打量著她。
林也不好意思的撓撓頭,對大家尬笑一個,連忙離開了這裡。
於向念她們第二天就回去了。
程景默依舊去於向陽的病房裡陪他,少了兩個孩子,病房裡的氣氛都凝結了不少,兩人都覺得很不習慣。
週一,於向念回到學校上課。
石明月關心的問:“於向念,你丈夫他們怎麼樣了?”
於向念如實說:“程景默還好,過一久就恢複了,隻是於向陽,燒傷很嚴重,都不願意見人。”
正在做作業的溫秋寧手裡的筆頓了一下。
石明月又問:“燒到哪了?”
“後背和左臂這些地方,最主要是燒到了臉,他一時半會兒無法接受。”
溫秋寧捏著筆的手,暗暗用力,手背上的青筋都冒起來了。
石明月遺憾又欽佩的說:“可惜了這麼帥氣的男人,不過再怎麼樣,他們也是我們心目中的大英雄!”
一晃又過去了半個月。
程景默的腿能慢慢的動了,於向陽的燒傷也在慢慢痊癒。
這天晚上,於家順終於有時間來了一趟醫院。
他前去看望了那些受傷的戰士,最後來到了於向陽的病房。
於向陽正靠在床上,發著呆。
“爸,這麼晚了,你怎麼還來?”他直起身體問。
“爸來看看你。”於家順拉了一把椅子坐在病床前,“爸對不起你,你住院這麼久,都沒來看過你。”
於向陽很是被於家順從小打到大的,他習慣於家順用嚴厲的口氣說著最狠的話。此時,於家順這麼和善的口氣,讓他很不習慣。
於向陽訕訕的說:“爸,我沒事。”
於家順說:“你要沒事,怎麼除了我和你媽還有程景默,誰都不願意見?連你大哥二哥來看你,你都不見。”
於向陽:“···”
於家順語重心長的說:“向陽,你從小是家裡最淘氣的孩子,最愛惹事闖禍,挨的打也是最多。一晃你就長大了,成了這麼優秀的一名戰士,爸以你為傲。”
“咱們是軍人,保家衛國是使命,傷亡犧牲在所難免,你現在成這樣,一時無法接受,爸能理解。可也正是因為咱們是軍人,我們才不應該過分看中那些表面的東西。”
“一個人的樣貌是父母給的,可他該走怎樣的路,是自己選的。你既然選擇做一名軍人,在接受軍人這個身份帶給你的榮譽時,也該坦然面對這個身份造成傷害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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