於向念守完歲,回到房間準備睡覺,發現安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了,也不哭,自己在玩。
於向念心裡軟的一塌糊塗,她抱起安安親了幾口,“你怎麼會這麼乖!跟你爸爸一樣!”
安安咿咿呀呀的迴應兩句,於向念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。
她抱著安安走到窗邊,推開窗子,一股冷空氣撲面而來,安安縮了縮脖子。
外面下雪了,入眼都是白皚皚的一片。
程景默他們那裡冷嗎?他有沒有捱餓受凍?
此時,程景默和於向陽背靠在同一棵樹乾上,兩人同時歎了一口氣。
森林裡的枝葉太過茂密,月光從密密麻麻的枝葉縫隙中透下來,落到地面上,隻有點點月光。
這裡是亞熱帶,雖然溫度不低,可早晚溫差很大,夜裡還是很冷,冷的睡不著。
“你别割你的頭髮了,已經初一了!”程景默低聲說。
於向陽左手揪著額前的一小撮頭髮,右手拿著一把匕首,正在自己修剪髮型。
“我又沒舅舅。”他說。
程景默說:“你是沒看見自己弄得頭髮,狗啃頭。”
於向陽說:“你沒看你自己的?都可以紮辮子了!”
他們在密林裡已經四個多月,頭髮長得老長,衣服褲子磨得破破爛爛。
他們每天穿梭在密林裡,困了,席地而睡,餓了,吃乾糧吃小動物,除了會使用火弄熟食吃,會使用工具給總部發報,會描繪地圖以外,已經過得跟個野人差不多了。
於向陽說:“你說咱都把地形摸了個遍,連森林裡的動物都認識咱們了,咋還不行動呢?”
行不行動,什麼時候行動,這些是上級,甚至是中央的決定,他們哪能胡亂猜測!
程景默說:“上面的事,你少管。”
“我能管上面的事?!”於向陽嘖嘴,“我就是看你快要憋瘋了,跟你找兩句話說說!”
“你從哪裡看出來我要憋瘋了?”
“今天我看到,你跟鬆鼠講話了!”於向陽說。
“我是告訴它,是你想吃鬆果,要罵就罵你。”
於向陽一樂,“巧了!你走後,我也告訴它了,你叫程景默,讓它可勁的罵你!”
程景默說:“這麼說,你也跟鬆鼠講話了。”
於向陽說:“鬆鼠算什麼!前幾天我碰上一隻野豬,還給它起名叫程景默!”
程景默說:“那鬆鼠罵的是野豬。”
提到野豬,程景默又想起了他的小黑豬。
他還不知道他有一兒一女,他心裡一直以為於向念生的是兩個一樣的孩子。齊聚文學
程景默歎口氣,“也不知道念念跟孩子怎麼樣了?”
“能怎麼樣?!”於向陽滿不在乎的口氣說,“你就是一輩子在森林裡當野人不回去,我妹帶著孩子照樣過得好好的!”
程景默:“···”這些實話,真是老紮心了!
他不服氣的說:“要是能通知念念給孩子理個頭髮就好了。”
於向陽氣得笑起來,“我是三舅,有大舅二舅在前面頂著呢!”
兩人的日常鬥嘴,在這暗無天日的密林裡,也算是一種調劑。
夜裡,於向念做了一個夢。
夢裡是一片火海,很多人被湮沒在火海裡,痛苦的掙紮喊叫著。
她在夢裡急的不行,想要找水源滅火救人,可週圍都是除了樹,什麼都沒有。
孩子的哭聲,把她從夢中叫醒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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