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若竹含著淚,重重的點點頭,自我安慰的說:“對!我們不能放棄!”
於向念想了想,又問:“媽,你知道他們去哪裡執行任務嗎?”
趙若竹抹了抹淚,“你爸哪會說這些!他就是讓我有個思想準備!還讓我勸勸你。”
於向念倔強的說:“在沒有得到他們死亡的確切訊息前,我不相信他們會出事!”
母女倆手拉手的互相安慰了會兒,趙若竹情緒平靜下來,又說:“念唸啊,你是我女兒,我就盼著你好。”
“我跟你爸商量過了,萬一程景默怎麼了,小傑我們來養。你帶著個孩子,不好找。”
找什麼,不言而喻!
於向念說:“我答應過小傑,不會拋下他的,你們别胡思亂想一些。在沒有得到確切訊息前,我們要堅信他們會回來的。”
趙若竹說:“我就是讓你有個心理準備,萬···”
於向念打斷她說,“即便有萬一,我也能承受,你們年紀大了,不用操心我。你勸勸我爸别太操心了,我看他白頭髮一下子多了這麼多。”
於向唸的話雖是這麼多,可心裡的光暗了下去。
於家順是知道內幕訊息,才會讓趙若竹來勸她的。
如果說在今天之前,於向念還抱著八分的希望,程景默他們會平安回來。
今天之後,她心裡的希望減少到了五分。
第二天回到家裡,柳珍嫂子過來告訴於向念。
有名戰士昨天送了一封發給程景默的電報過來,可家裡沒人,又拿走了,讓於向念去部隊的值班室取。
於向念來到值班室取了電報,打開一看,就幾個字:安否,父念,程拴住。
於向念記得程景默的父親叫程花子,那麼這個程拴住應該是程景默的兄弟之類的。
又沒什麼事,發封電報乾什麼?
於向念邊走邊思考,猛然想起程景默每個月都往家裡寄錢,這都兩個月沒寄錢回家了。
他家裡人可能以為程景默出什麼事了,所以才發這封電報。
在沒確切的訊息前,於向念不想讓程景默的家裡人擔心。
她準備明天就去郵局寄六十塊錢過去,順便發封電報報平安。
回家屬院的路上,突然聽到了“於向陽”三個字。
她停住。
牆角的另一頭站著穿著軍裝的一男一女,男的說:“夏清雲,你相信我,於向陽他們回不來了。”
夏清雲沉思了一會兒問:“你得到確切訊息了?”
這個叫夏清雲的女人,身材高挑纖細,說話聲音很好聽。
男的說:“雖然上面沒明說,但大家都心知肚明,都失聯一個多月了,怎麼都聯絡不上。”
夏清雲說:“白德文,等有確切訊息再說吧。”
說完,轉身要走,白德文抓住她的手腕。
“清雲,這是遲早的事。”白德文說,“再說了,你跟於向陽談了都幾個月了,他也沒帶你回去見過家裡人,他就是跟你玩玩,你還真指望能嫁進總司令家?”
於向陽談戀愛了?
這是他的對象?
他對象要劈腿了?
於向念腦海裡閃過一係列問題。
夏清雲掙開手腕,“你少跟我拉拉扯扯的。”
她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於向念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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