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揚不想在這個事兒上多做糾纏,當即轉移話題道:“嗯,我明天準備去趟縣城,你要一起去嗎?”
“有事兒?”
“嗯,想把那個彙款單兌了,順便再把這段時間翻譯的書稿給人郵寄過去!”周揚回答道。
“我就不去了,你走了的話沒人給記工分了,我得去看著點兒!”李幼薇道。
“行!去看著也好,省得别人說閒話!”
李幼薇點了點頭,然後看了一眼正在炕上打滾兒的寶兒說道:“你看著點丫頭,我擔點水回來!”
“大晚上的擔啥水,明天早晨我去擔吧!”周揚道。
“寶兒已經好幾天沒洗澡了,那會兒看她一直在身上撓,應該是癢癢了,所以我打算一會兒給她洗個澡!”李幼薇回答道。
聽李幼薇這麼一說,周揚也感覺渾身癢癢的,很不舒服。
眼下正是暑伏天,就算是不乾活兒也是大汗淋漓的。
再加上昨天他又是和人打架又是上山救人的,整的渾身臟兮兮的不說,還沾了不少血腥味兒,聞著都有些作嘔。
“我去吧,咱們倆也順便洗洗!”
說完,周揚就要出門,卻被李幼薇給攔下了:“你就在家裡等著吧,爹等一會兒要過來!”
“這麼晚了爹過來乾啥?”
“說是有事兒找你...”
正說著,外面傳來“吱呀”的推門聲,緊接著就看到李豐年拿著旱菸鍋就走了進來。
對於這個軍人出身的嶽父大人,周揚還是很尊敬的,當即站了起來說道:“爹,快進屋!”
寶兒則是甜甜的說道:“姥爺上炕炕...”
李豐年臉色有些凝重,但還是坐到了炕沿上,並將寶兒抱到了腿上。
“爹,你先坐會兒,我去擔點水回來!”周揚道。
然而李豐年則是看了女兒一眼,說道:“小薇,你去擔水,女婿你留下!”
李幼薇知道父親留下自家男人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談,當即“哎”了一聲,而後便出了門。
周揚皺了皺眉頭,然後說道:“爹,您這麼晚了過來是有啥急事兒嗎?”
“嗯,昨晚上的事兒,我越想越不對勁兒,所以有些事情想問問你!”李豐年道。
“有啥不對勁兒的,爹你是發現了什麼新線索了嗎?”周揚問道。
“那倒沒有,隻是有些事情說不通,找你這個讀書人分析一下!”李豐年道。
周揚皺了皺眉頭說道:“爹,有啥說不通的你說,咱們兩合計合計!”
李豐年點了點頭說道:“按道理說你們知青聚餐本身也不是什麼公開的事兒,侯三一個不下地乾活兒的二流子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,甚至於你們聚餐喝沒喝酒,什麼時候結束他都知道,還會提前在路上設下埋伏,這不合理!”
周揚想了想說道:“那個被抓的瘦子不是交代,他們這幾天一直在盯著我們,或許暗中觀察到了也說不定!”
“哼,就算是天天盯著你們,也不可能瞭解的這麼詳細!”
接著李豐年再次說道:“别忘了,你爹我可是偵察兵出身,這事兒我比你清楚!”
“爹,你的意思是說知青點有他們的內應?”周揚驚訝的說道。
“有這個可能,能將整件事情策劃的這麼詳細,要說沒有人給他們通風報信,這完全不可能!”李豐年道。
“如果這樣的話,那這件事情很可能另有內情!”周揚語氣凝重的說道。
如果侯三綁架沈晨露是為了女人,襲擊他則是為了栽贓嫁禍的話,這一切不過是他的個人行為。
但如果裡面有其他知青的身影的話,那事情的性質就變了。
看來之前他們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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