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周應淮隻拿起一個,另外的讓她帶回去。
傅卿看了眼臉色黑成鍋底的殷禮文,“這是給他的。”
周應淮咬了一口餅子,沒有任何餡料,但滿口都是白麪的甜香。
“他傷了嗓子,吃不了硬東西。”
殷禮文直接把身子轉了過去,悄悄的給自己摁了兩下人中。
問了下陳婆子的狀況,又把周應淮吃完的空碗收回來,想起中午時候還端來一碗麪,進去找碗的時候才發現不見了。
左右就是一隻碗,傅卿沒在意,叮囑周應淮兩句後就回去了。
等人走了,殷禮文才終於餓不住的走出來,見周應淮冷眼瞪著自己,他理直氣壯。
“瞪著我乾什麼?我得給乾孃守著煎藥。”
因為舌根受傷,他講話含含糊糊的。
周應淮真是見他一眼都嫌煩,又進了屋裡去陪陳婆子。
殷禮文立馬走過去,剛要拿起那碗湯時才看見筷子上搭著一張素餅。
是傅卿留下的。
他眉眼沉了沉,把餅子掰得小塊小塊的,用湯泡軟了吃。
這一天餓了太久,殷禮文覺得眼前像豬食的東西吃起來都變香了。
第二天少禹早早的就起來了,打開房門才看見傅卿已經在院子裡忙活了。
“起了?一會兒我去看看你陳奶奶,樂安還沒起來,你先幫我照顧著。”
剛起床,少禹聲音還有些沙啞。
“那她哭了怎麼辦?”
“我一會兒就能回來。”
傅卿果然一會兒就回來了,連帶著一起回來的,還有周應淮。
“爹!”
“爹,陳奶奶好了嗎?”
熬了一晚上,周應淮的鬍渣已經長出來了,他抱著玉丫頭一頓噌,讓玉丫頭又癢又怕。
“還沒醒,但是看著臉色已經好多了。”
少禹鬆了一口氣。
“爹,奶奶都需要什麼藥材?你幫我問問李大夫那些藥材都長什麼樣子,我上山去找。”
玉丫頭也跟著湊熱鬨,“我也去。”
“不用了,他自有法子。”
周應淮才說完,少禹眼裡的亮色又落了下去。
傅卿起來時就把早飯做好了,這會兒直接端出來就能吃。
周應淮吃了飯,又要趕去陳婆子那邊守著。
“你昨晚也熬了一夜,現在在家躺會兒吧。”
“不用了,我不放心他。”
傅卿以為他說的是陳婆子,也就沒再多說什麼。隻是他臨走前傅卿又讓他給殷禮文帶早飯,周應淮多少有些不願意了。
“不用給他帶,餓死最好。”
“餓死了誰給乾孃看病?”
周應淮把昨天的臟衣服換下來了,這一身穿的有些急,衣襟處都沒整好。
她幫著周應淮把衣襟重新整好,“怪我,要不是我讓你把他帶上山,乾孃也不會出事。”
周應淮目光溫柔,聲音也軟下來些。
“亂想什麼呢,你......”
話還沒說完,周應淮耳尖似是一動,突然丟下她衝了出去。
傅卿追出去,快到陳婆子家時才聽人說,陳婆子吐血了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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