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白隨,我拜高堂,拜你。”周京臣一本正經,“我父親坐客位,你和我母親坐主位。”
沈承瀚一噎。
太複雜了。
“你怎麼介紹我啊?”
“初戀。”
沈承瀚更噎了,“你老婆初戀?”
“我老母初戀。”
周京臣一側身,躲過沈承瀚扔出的皮鞋。
掀開簾子,跨過屏風,程禧看到救星一般,隔空抓他手,“哥哥...”
“嗯?”
周京臣站在床邊,俯下身。
“又紮我。”她哽咽。
他悶笑,“鍼灸細,忍一忍。”
程禧眼眶紅了,“你不救我...”
“沒辦法救。”周京臣笑紋一收,面容嚴肅,“昨天姑婆嚇壞了,親自督促養胎。”
老中醫也站在床邊,撚了一針,“養氣血,養精力,周太太生產順遂,少吃苦頭。”
她痛得猙獰,周京臣才斂去的笑,又浮起。
這時,周夫人陪著老夫人進屋,他正色,迎上去,“李家阿姨驚動您了?”
“李慕白撞了禧兒的肚子,反了他了!”周夫人怒火滔天,“李韻晟父子在集團為非作歹,陷害京臣,如今,又欺負我周家的媳婦和孫兒,必須逐出李家!李慕白交出股份,放他一馬,否則,他乾了什麼醃臢事,等著吃官司吧。”
老夫人歎氣,“我不求情了,你做主吧。”
“李慕白不是衝禧兒,是衝我,禧兒護著我,自己磕了桌沿。”逐出李家,鬨得太大了,周京臣圓場,“畢竟是二外公的長孫,您把他踢出董事局,搬離李家,就行了。”
周夫人在氣頭上,也曉得過火了,李家人一脈歸一脈,老太爺這一脈和二老太爺那一脈,各有各的‘小族譜’,互不乾預,也沒資格乾預。
“李慕白貪得無厭,姓李又如何?我父親的產業,我兒子繼承是天經地義,分些股份,保他們衣食富貴,已經仁至義儘了。”周夫人端起藥碗,餵了程禧一勺,十分滿意,“禧兒知道疼哥哥了。何姨說你動胎氣,李家的老中醫號稱民間神醫,是伺候你姑婆的,精通疑難雜症和婦科,你聽話,好好保胎。”
程禧啜泣,“可是...”
周夫人表情不太高興了。
她點頭。
餘光不甘心瞟周京臣,他隱隱含笑,偏不幫她。
程禧趁著周夫人沒注意,抄起床頭的小香爐,砸他。
周京臣極穩妥,極敏捷,接住了。
“承瀚查賬,李韻華貪得最多。”周夫人從椅子上起來,“找機會,一併剷除。”
一隻小手探入他褲邊,撓腰窩。
他沒憋住,笑出聲。
周夫人懊惱,“我講正事,你嬉皮笑臉?”
“是。”他剋製。
程禧繼續撓。
周京臣是周、李兩家寵大的寶貝疙瘩,一身的‘愛人肉’,撓哪兒,哪兒癢。
在床上,程禧誤打誤撞發現了這個秘密。
每次她‘上位’,腿蹭了他腰,他整個人燙著似的,蠻力將她扯下去。
“沒完了?”周京臣挺直脊背,耳尖緋紅。
“我才說幾句啊...你吵什麼?”周夫人也急了。
“不是和您吵。”他整理著皮帶。
周夫人瞥後面,程禧乖乖躺著,無辜,水靈。
“狗脾氣!”周夫人氣不打一處來,“禧兒懷孕了,她可以耍性子,你不可以。”
這工夫,一輛警車泊在李宅大門。
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