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京臣握緊拳。
原來程衡波自殺,周家是沾了光的。
他的罪雖然刑期長,活命沒問題。
可他不死,查下去,對周家沒好處。
周淮康一輩子清正廉潔,唯一的汙點是報答他的救命之恩,牽連了自己。
程衡波自殺,僅有的汙點也不複存在,所以周家沒阻止。
“她知情嗎。”
“程小姐不知情。”秘書深吸氣,“華家知情。”
周京臣拳頭攥得愈發緊。
“您和華小姐口頭訂過親,華團長謹慎,排查了您父母的底細,也調出了程衡波的檔案,畢竟周家在外界最出名的新聞,和這位司機有關。”秘書說,“我猜華夫人和華小姐都知情。”
這段陳年舊事,確實是周家的一個把柄。
假如翻出,周淮康大概率會降一級,或者降半級“提前退休”,憑周夫人要強的性子,絕不允許發生。
“華團長一死,華家二房明顯沒勢力了,嚴格意義上,您娶華小姐不是聯姻,而是她高嫁,您作為周家的獨生子,周夫人根本不甘心。有的是未婚千金,大權貴家的,大富豪家的,您在二代子弟中口碑最佳,不愁沒有真正匹配的妻子。”
秘書欲言又止,“我估計...華夫人和周夫人談過,挑明瞭這件事,周夫人希望周家太太平平——”
周京臣瞥了秘書一眼。
秘書低下頭,“我胡亂分析的。”
“你分析得對。”他合上資料夾,“你查葉太太查出什麼了。”
“葉家夫婦結婚6個月生下葉柏南。”
“葉柏南是早產?”周京臣詫異。
“是。”秘書斬釘截鐵,“在長平婦幼醫院,4樓剖腹。”
周京臣若有所思把玩著打火機,“三十年前的醫療水平,救活6個月的早產兒,難度不小。”
他焚上一支菸,靠著椅背,“為什麼早產。”
“正常胎動。”
“接生的大夫呢。”
“七十多歲了,去世了。”秘書彙報,“長平婦幼的舊址也拆遷了。”
周京臣笑了一聲,“死無對證是嗎?”
秘書也笑,“無從考證了。”
“京臣——”華菁菁這時推開房門,“我煮了乾貝粥,你嚐嚐嗎。”
男人叼著煙,沒吭聲。
秘書鞠了一躬,匆匆離開。
華菁菁沒想到周京臣如此冷漠,她端著碗站在那,眼眶微紅,有點委屈。
“你放下吧。”他撣菸灰。
“還在加班嗎?”華菁菁撂下碗,沒走。
周京臣依舊冷漠,“嗯。”
“多久結束?”
他抬眼,“你有事嗎。”
華菁菁受不了他的態度,“京臣,我錯了。”
臥室沒開窗,濃稠的煙霧散開,她嗆得咳嗽,周京臣掐了煙。
“我明白你討厭長輩乾涉私生活,華伯母在場,我應該維護你,顧忌你,不應該耍脾氣。”
華菁菁言辭懇切,他注視著。
片刻,周京臣拉她手,示意她坐自己腿上。
她側著身子,摟住他,“你不生我氣了?”
“我生過你氣嗎。”
華菁菁破涕為笑,吻他的下巴,“你胡茬好硬,刺得慌。”
男人手臂橫在她腰間,極為親密的姿勢,“我刮完了,你再親。”
她枕著周京臣胸膛,他獨有的清冽氣味。
“我們什麼時候訂婚?”
他不甚在意,交給她決定,“你想什麼時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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