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帶我去見明畫吧。”
明棠面不改色。
她一點都不同情明畫。
明畫有今日,都是她咎由自取,都是她自作孽。
今日她來見明畫,就是為了讓她在絕望中更加絕望,在痛苦中更加痛苦。
“是,主子。”
掌櫃的彎著腰,繼續帶路。
地下密室挖的很深,但卻並不複雜,進密室後隻需要一直行走便足矣,無需轉彎,那樣會讓親來巡視的人更方便一些。
越往裡面走,越冷,冷的腳都僵了,好似也變成了冰雕。
“將牢房的門打開。”
走裡面的牢房,狹窄也不寬敞,牢房中到處都是冰雕,甚至就連牢房的門上,也結著厚厚的冰霜。
明畫穿著一身單薄的衣裳,雙手雙腳都被縮著重重的鎖鏈。
三年了,她除了被喂藥的時候能看見活人,其他的時候,都處在一片死寂中。
三年,她被折磨的已經完全喪失了希望。
這種折磨,銷燬她的意誌,摧毀她的希望。
甚至到了後面,就連喂藥的人也不是日日都來了,明畫覺得自己好似掉進了另一個時空。
這個時空充滿了冰冷,安靜的像是世界末日一般。
就這麼日複一日的熬下去,甚至她每日最大的期盼已經變成了有人來給她喂毒藥。
她靠坐在牆壁上,手腳紅腫一片,身上的衣裳,也結成了冰。
明棠冷眼看著她,揮揮手,示意掌櫃的將牢房的門打開。
掌櫃的立馬打開門,這開門的動靜引得明畫的眼珠子動了動,慢吞吞的轉過了頭。
她的眼瞳裡面全都是絕望,動作也機械的很,像是一句行屍走肉一般。
或許是聽到了明棠的聲音,明畫的眼底深處,浮現一抹疑惑。
直到牢房的門打開,她依稀看見了明棠的身影,她的情緒這才慢慢的變的激動。
“嘩啦嘩啦。”
因為激動,她手上腳上戴著的鎖鏈發出刺耳的聲音。
鐵鏈結冰,牢牢的拷住了她的雙手雙腳,隻要她掙紮,隻要她有大幅度的動作,腳踝手腕處,都會被刺破。
“你沒看錯,是我。”
明棠穿著一身狐裘大衣,慢慢的進了牢房之中。
她滿身華貴,氣質斐然,跟這陰暗寒冷的牢房是那般格格不入。
明棠居高臨下的看著明畫,停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,紅唇微動:“明畫,好久不見了,你怎麼,變的這般慘了?你不是想當大晉的皇後麼,你不是想成為人上人麼,可如今的你,怎麼被關在這裡?”
明畫是震驚的,震驚明棠不僅還活著,還搖身一變變的這般高貴。
憑什麼,憑什麼自己在這裡受苦,明棠卻過的那麼好。
為何自己重生一世,還是落得了一個同樣的結局。
“你嫁給帝祀成了皇後麼,帝祀是不是已經登基成帝了,是不是!!”
明畫的情緒異常的激動,哪怕鐵鏈將她的腳踝跟手腕都擦出了血,她也不在乎。
她滿臉瘋狂,掙紮著朝著明棠跑去,但又被鐵鏈狠狠地拽了回去,摔在了地上。
她不甘心的吼著、哭著,但如今的她是明棠的階下囚,哭有什麼用,喊又有什麼用呢。
“你果真是重生過的,但是有一點我很好奇,既是重生之人,為何還如此愚蠢,不過這三年我想清楚了一點,那便是,你根本不是重生過的人,不過是被人給洗腦了而已!”
明棠眯著眼睛,聲音淡淡。
這三年她一直在調查這件事,直到不久前她在一本秘記上看到了一種催眠的法子,這才恍然大悟。
明畫並非重生之人,真正的重生之人,另有其人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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