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何學正道：“事情我都知道了，都是天賜的不對，但他已經死了，希望少閣主能高抬貴手，放我們何家一馬。”

江羽皺了皺眉，這倒完全出乎他的預料，他看了對方許久，然後說道：“我倒是不介意就此停手，但你們何家......真能咽得下這一口氣？”

畢竟江羽殺的可不僅僅是一個何天賜，還有兩個神元境巔峰強者，這麼大的損失，何家怎麼可能善罷甘休？

何學正卻沒有正面回答，而是反問他道：“江少閣主，你可知道帝王心術？”

江羽再次眯了眯眼，然後若有所思的回答說道：“馭人之術，相互製衡？”

何學正以一種讚賞的眼神看了江羽一眼，然後繼續看似風馬牛不相及的說道：“宋家最近的風頭很盛，尤其是特事處，這點無論是對首輔大人，還是至尊都是極不利的。”

“同理，我何家也觸碰到了某根紅線，已經到了必須要削弱的時候，兩個神元境巔峰強者的性命是最合適的。”

“當然，如果同時還能除掉某個必須除掉的威脅，那就更是意外之喜，何樂不為？”

江羽懂了，難怪之前一直覺得有哪不對，似乎整件事都顯得極為彆扭，聽他這麼一說，那就全都說得通了。

因為江長空需要削弱何家、打壓宋家，所以就這麼做了。

自己完全就是順帶的而已。

這就是九州首輔，一言出，整個天下都是他的棋子，他要你生你就能生，他要你死，你就必須得死。

他氣笑了，目光冰冷的說道：“他就不怕玩脫了嗎？”

“所以我不是過來找你了嗎？”

何學正道：“我們之間完全沒有必要你死我活，甚至如果可能的話......將來未必沒有合作的機會，你覺得呢？”

江羽深深凝視著他，過了好一陣子，方才淡淡說道：“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詞，未必可信。”

“的確，光憑這些口頭上的說辭，我何家的確不值得你信任。”

何學正道：“所以我另外給你準備了一份禮物，一份關於你母親的。”

江羽瞳孔瞬間收縮成了一點，他死死看著何學正道：“關於我的母親？你確定嗎？！”

何學正先是點頭，接著又搖頭說道：“先别激動，隻是一個線索，至於你究竟能否找到，這就不是我能決定的了。”

頓了頓後，他把線索說了出來。

“你母親叫軒轅青鋒，最早出現的時候，就在盛京。”

“而她當時，身邊還跟著一名婦人，並且沒多久就跟人結婚，生下了一個女兒。”

“雖然如今二十多年過去，已經沒人知道那名婦人一家究竟去了哪裡，但若是能夠找到她們......”

“我想很多答案，你應該都能揭曉。”

江羽身軀在抖。

渾身都在止不住的輕微顫抖。

但出奇的，他的大腦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冷靜。

他看著對方，眼神沒有一絲波動的說道：“第一個問題，既然你都知道這件事情，江長空也必然知道，他為什麼沒去尋找那位婦人？”

何學正知道江羽真正想問的究竟是什麼，所以十分乾脆的把他想知道的全部回答了出來。

“第一，你母親是入京之後才和首輔大人相知相識，而那個時候，婦人已經定居盛京，並且生下了孩子。”

“第二，在你母親結婚之前，婦人就消失了，别說首輔大人，連你母親都不知道她去了哪裡。”

“第三也是最重要的，首輔大人並不是沒有想過尋找她的下落，但很可惜，迄今為止，始終沒有找到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