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“晚晚,醒醒。”
“洛洛,睡的夠久了,快點醒來。”
這兩個聲音,再熟悉不過。
是霍斯年和陸存。
我緊張又不安地睜開眼,血腥的車禍現場已經消失不見。
眼前的一幕,讓我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。
為什麼那個渾身是血洞,奄奄一息的男人此刻好端端地站在我眼前。
他焦急地看著我,擦掉我遍佈滿臉的淚水。
我猛然抱住他,將整個人埋進他胸前,放聲大哭。
霍斯年不明所以地低聲安慰我,“怎麼了?我們都還好好地不是嗎?隻是一個小小的車禍而已。我們都沒事。”
他將我扶起來,小心翼翼地擦乾我的眼淚。
我淚眼模糊地看著周圍熟悉的場景。
是醫院裡,那個我經常來住過的病房。
陸存站在霍斯年的身後,緊張而又擔心的看著我。
看著我抱著霍斯年,他眼底的失落藏也藏不住。
可我卻選擇忽略陸存的情緒,隻沉浸在這奇怪的轉場之中。
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?池和苑又到底去了哪裡?
為什麼一切場景就這麼憑空消失了?
難道真的隻是一個夢嗎?
明明,霍斯年血液的味道,那麼腥甜,我現在還記得。
那種錐心的痛苦,後悔,深.入骨髓,怎麼會隻是一場夢呢?
緩了好久,我才冷靜下來。
就算是我在一場噩夢中逃脫出來也好。
至少霍斯年現在好好地站在我面前,這難道不比什麼都好嗎?
我依舊抱著霍斯年遲遲不願意撒手。
陸存見我沒事後,在病房裡難以站下去,匆匆離開。
霍斯年將我環在懷裡,大掌按著我的後腦勺,我貼在他的胸前嗅著他身上熟悉又黯然的氣息。
“對不起,是我不好。以後開車,再想牽你都不能了。不,以後都讓小陳開,我就在後面負責抱著你。”
霍斯年念唸叨叨著,不住地像我說對不起。
這麼說,是真的出車禍了。
“我為什麼會暈過去?”我從他懷中探出腦袋問道。
霍斯年在我額前印下一個吻。
“你被安全氣囊彈暈過去了。”
“啊?”
好吧,雖然這個暈法略顯尷尬。
“不過你在昏迷時不停地哭,好像很傷心。是夢見我死了嗎?”
霍斯年溫柔地撫著我的後背,慢條斯理地問著。
“你怎麼會知道的?”我不可思議地問道:“難道你也看到哪個場景了?”
看到自己慘死,不知道是怎麼樣的一種心境。
但霍斯年搖搖頭。
“你昏迷的時候,一直喊著我的名字。聽起來很悲痛,而且一醒來就抱住我。這樣的情感宣泄,你對我從來不曾有過。所以,除了你夢見我死了以外,我想不出别的原因。”
他這樣說著,我又開始淚眼汪汪。
“好了,别哭我還好好的在你面前不是嗎?你所看到的畫面絕不會出現。”
“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,也會好好保護我自己。如果我不在了,你該怎麼辦?我會多麼不放心將你交給其他人......”
霍斯年捧著我的臉,言語中深情又認真。
我甚至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絲的濕意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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