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到兩人的中間,對陸存抱歉道:“耽誤你吃飯了,真的很不好意思,我下次賠罪。今天,我就先回去了......”
我的話還沒說話,就被霍斯年拽著手腕離開。
回過頭,我看見陸存還站那裡。
他身著潔白的大褂,宛如聖潔的天使,卻眼神失落,似是帶著無儘的孤寂。
這樣的陸存,看起來令人心疼。
我甩開霍斯年的手,徑直走向自己的車子。
霍斯年招呼小陳送小寶和阮倩雯回去,跟在我身後,一屁股坐進我的副駕駛座裡。
車子的副駕駛平時都是女性坐的,霍斯年腿長,有點支不開。
他皺著眉頭將座椅往後調了一下。
我們倆誰也沒說話,我自顧自的開車。
“你跟陸存那小子什麼關係?還親自給他做飯?”
他語氣平常,不像是拈酸吃醋,好像是對不相關人的好奇詢問。
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毛病,隻要他開口我就想懟他。
“你說陸存啊,也就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,要不是他高中那會兒出國去了我倆肯定成了,也沒你什麼事。”
霍斯年冷笑了一聲:“看來是我耽誤你們了?”
“嗯哼,一見斯年終身誤嘛。”
我側頭調笑著對他說,眉眼彎彎笑得明媚。
明顯看到他臉上閃過驚異的神情。
許是平日裡,面對他我都端著,太裝了。
以至於讓霍斯年看到這樣放開的我,有些不習慣。
這句話好像對他生出了一些反應,他潤了潤嗓子道:“我警告你,别做太出格的事情。”
真好笑,我規規矩矩做他的好妻子,可他是怎麼對我的?
他怎麼能這麼理直氣壯地警告我呢?
許是我心中帶著不忿,讓我開車時有些分心,側邊變道過來的車子我竟然沒看到直直地撞了過去。
“看車!”
霍斯年怒吼著,但為時已晚。
在我的驚叫聲中,我狂打方向盤,最終撞在了護城河的欄杆上。
差點便要翻下車去。
安全氣囊將我彈暈了過去。
昏昏沉沉間,我好像回到了第一次見到霍斯年的時候。
在醫院的走廊裡,我看到行色匆匆的他,面上沒有多餘的表情。
他一襲剪裁合體的深色西裝,領帶挺括,襯得他衣冠楚楚,矜貴瀟灑。
隻一眼,我便淪陷其中。
多方打聽後我才知道這個男人有多優秀,自此攻略他和他家人的計劃在我這就沒有間斷過。
隻可惜,我所期盼,我所渴求,並沒有給予我美好的迴應。
“洛向晚,你醒醒,你要是敢死我就殺了你。”
恍惚中,我聽到霍斯年威脅我的聲音。
你看這人真是好奇怪,我死了他都還要殺我。
可為什麼他的眼神裡帶著焦急,他的額頭滲著鮮血。
我討厭他,恨他,可是看見他受傷卻又忍不住難受。
我用儘全身的力氣,抬手擦去他額間鮮紅的血漬,胳膊上卻傳來劇烈地疼痛。
“霍斯年,我好痛。”
我的手臂,我的頭,我的心臟,它們都好痛。
迷迷糊糊中,我感到有人將我拉扯出去,我的渾身都好像要散架了一般。
但那個結實的懷抱卻十分溫暖,帶著青鬆的氣息。
我貪婪又眷戀地嗅著,就讓我放縱一次吧,醒來之後一切都會如常。
我的身子軟了下去,我的心臟,緩緩地不再跳動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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