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薑悅在豐城認識的有頭有臉的人,也就隻有顧言深。
對顧言深是絕對的信任,後面發生的任何事情,薑寧其實都沒和薑悅說過。
是不想讓薑悅胡思亂想,在這樣的情況下,顧言深要做什麼,薑悅完全都會信任的。
所以,這字裡行間的意思,薑寧是明白了。
想著,薑寧笑著低頭,很自嘲。
“但是您也别往心裡去,我覺得並沒那麼嚴重。”張媽低聲碎嘴的說著。
薑寧嗯了聲,張媽聽見外面的動靜,這才一本正經的轉身走了出去。
顧言深進來了,薑寧低頭吃著碗裡的東西,動作很慢。
顧言深也不介意,就在一旁看著,主臥室的氣氛不算太壞,但是也說不上好。
就在這個時候,管家走了進來:“程醫生和周醫生來了。”
顧言深嗯了聲:“讓他們上來。”
薑寧的眉頭擰了起來,程醫生自然是知道,那是自己的產科主任。
但是周這個姓氏,就讓薑寧很微妙的想到了周蔓蔓。
最起碼這段時間,薑寧沒有周蔓蔓的任何訊息,諸多的訊息也是從張媽那得知的。
張媽知道,無非就是八卦。
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,冷不丁的聽見時候,薑寧的神經瞬間變得緊繃。
管家很快退了出去,大概是去請人了。
顧言深很平靜的看向了薑寧:“16周的產檢,我讓他們過來,另外上一次的血檢,你有些血項不太正常,我讓蔓蔓看看。”
果然,周醫生就是周蔓蔓。
“我不需要,何況,一個心臟科的醫生,看什麼血液。”薑寧拒絕的很徹底。
“是心臟供血出問題。”顧言深很直接,“程醫生找的心外科。”
薑寧一動不動,面對顧言深的話,薑寧反駁不上來。
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,顧言深依舊平靜的看向薑寧,緩緩繼續開口。
“我現在退居二線,心外科需要蔓蔓,所以這些事情,自然需要她來。”顧言深找了合情合理的理由。
說這些話的時候,顧言深很心平氣和。
唯有薑寧一句話都沒說。
她能說什麼,所有的話都已經被顧言深給堵死了。
她有拒絕的權利嗎?若是有的話,現在怕是薑寧也不需要在這裡,她們也已經離婚了。
現在的薑寧,無疑就是一個傀儡,是一個木偶。
“顧言深,我們這樣有什麼意義嗎?”薑寧問著顧言深。
“有。”顧言深四平八穩,說的殘忍而直接,“我告訴爺爺你懷孕的訊息,爺爺的精神狀態很好,因為這個孩子,爺爺可以堅持很長的時間。”
說著,顧言深微微停頓,甚至都沒給薑寧緩和的機會。
顧言深倒是心平氣和的繼續說著:“另外,顧家需要繼承人,這個孩子是我的,自然就是顧家的繼承人。”
而後顧言深忽然笑了笑,這樣的笑意,讓人不寒而栗。
最起碼對於薑寧而言,就是如此。
“如果不是,恰好又是傅宴辭的,那麼這個孩子就是威脅傅宴辭最好的工具。”顧言深面無表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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