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到鐘媛媛開口和顧言深說了薑寧心裡有個人。
顧言深都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。
但是在今天,看見薑寧和傅宴辭在一起的時候,很多事就這麼離譜的串聯起來了。
顧言深覺得荒誕,但是卻又真實無比。
“問你話,薑寧。”顧言深沉沉開口。
薑寧淡淡推開顧言深的手:“和傅大哥沒任何關係。”
“離傅宴辭遠一點。”顧言深低聲說著,“我不喜歡。”
“和你沒關係,你沒權利乾涉我和誰在一起,我說了,我們要離婚!”薑寧用力推開顧言深。
這人憑什麼這麼乾涉自己。
“顧言深,你不用把你的那點憐憫和愧疚放在我身上。再說,我不過就是你手裡的棋子,給你贏得賭約的機會。”薑寧怒吼。
甚至薑寧都有些歇斯底裡了。
娃娃臉瞬間漲的通紅,因為情緒激動,她的眼眶酸脹。
甚至不管不顧的就這麼推著顧言深。
顧言深攔不住薑寧,在這樣的情況下,薑寧的力道大的嚇人。
而他們就站在環島路的邊上,路邊隻有木柵欄。
薑寧已經把顧言深給懟到牆角:“我都聽見了,你想讓給我愛上你,要的是紀逸盛手裡城南的地塊,難道不是嗎?”
一聲聲的質問,在靜謐的環島路裡,顯得格外的清晰。
“顧言深,你總不能告訴我,這也是江怡璐故意陷害你,她還沒蠢到這種地步!”薑寧是言之鑿鑿。
因為情緒的激動,所以薑寧的動作也顯得格外的失控。
就在這個時候,薑寧的一個腳底踩空。
大抵是沒注意到自己現在所在的位置,恰好卡在一個下坡的位置。
整個人都已經貼到了木棧道的邊上。
“啊——”薑寧尖叫一聲。
甚至薑寧都坐好了要摔倒在地上,滾出去的準備。
這裡不是柏油馬路,都是細碎的小石頭,這麼摔下去,不是破相就是殘疾。
薑寧覺得自己倒黴。
結果下一瞬間,薑寧摔在了一堵堅實的胸膛上。
再後來,全程,薑寧都被顧言深抱住了,他們沿著斜坡一路滾了下去。
甚至是薑寧面對下面的小碎石的時候,顧言深的手也護住了薑寧。
一直到他們撞到樹木停靠下來。
薑寧才從這樣的驚心動魄裡面回過神來:“顧言深......”
她低頭看著自己,除了衣服臟了外,是真的毫髮無損。
而顧言深的後背全都是血,白襯衫已經被整個浸染透了。
不僅如此,小臂上也全都劃破的痕跡,鮮血淋漓。
仔細的看的話,就會發現,小碎石就這麼卡在肉裡,甚至地面還有些許的玻璃渣。
顧言深的額頭也被撞出血。
還有原本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指,現在也是觸目驚心。
要知道顧言深是醫生,和鋼琴家一樣,對於手指的保護極為重要。
手指出事,意味著顧言深以後可能不能做手術那麼精密的動作。
但是在剛才的瞬間,顧言深甚至猶豫都沒有。
“對不起——”薑寧道歉,“我馬上送你去醫院。”
顧言深沒說話,就這麼靠著樹乾,這樣的疼痛讓顧言深低低的叫出聲。
“是不是很疼?”薑寧緊張的問著顧言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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