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全程顧言深都很安靜,一直到主臥室門口,他並沒敲門,而是推門而入。
薑寧完全沒注意到顧言深出現,她睡了很長的一覺,睜眼的時候,薑寧最起碼沒之前那麼疲憊。
但是藥效過去的時間太快了,之前比起來,幾乎是稍縱即逝。
在薑寧睜眼的瞬間,那種壓抑的情緒又跟著來了。
是慣性的行為,薑寧想也不想的就要吃藥。
大衛給自己留了三天的藥,明天薑寧要去找大衛,明天也就是周蔓蔓審判出結果的時間。
但是這個藥物,嗬,連今天大抵都撐不到。
薑寧閉眼,但是她也沒多想,那種折磨已經把薑寧逼迫到走投無路境地。
很快,薑寧仰頭就要把藥物吞下去。
就在這個時候,薑寧的手腕傳來一陣迥勁的力道。
顧言深陰沉的腔調傳來:“你在乾什麼?”
因為顧言深忽然出現,是把薑寧給嚇了一跳,而後薑寧手中的藥物就直接掉在了地上。
顧言深擰眉,第一時間就猜測到這是什麼了。
“為什麼又在吃藥?你之前的血檢結果你是沒看見嗎?”顧言深的口氣極為嚴厲,“所以你到底在乾什麼?告訴我,為什麼要吃這些東西?”
這一字一句都是在質問薑寧,態度也顯得格外咄咄逼人。
薑寧被抓的手腕疼的要命,她真的覺得自己要被顧言深給捏碎了。
在這人的逼問裡,她的頭疼變得越來也明顯。
她的眉頭擰著,用力把自己的手給掙紮了出來,口氣也顯得格外冷漠:“我頭疼。”
“頭疼不需要用這種藥物。”顧言深說的直接。
甚至顧言深並沒放過薑寧的意思:“所以告訴我,到底是為什麼?”
顧言深深邃的眼眸就這麼落在薑寧的身上,一瞬不瞬。
這是一種執意要答案的堅持,薑寧當然知道顧言深的脾氣,但是她也很倔強的看著顧言深,並沒開口。
“說話,薑寧。”顧言深都已經改了對薑寧的稱呼。
薑寧忽然就怎麼嗤笑一聲,那種壓抑的情緒好似瞬間爆發了出來。
“顧言深,你不是什麼都知道,現在來問我這些有意義嗎?”薑寧反問顧言深。
顧言深的薄唇微動,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聽見薑寧的聲音再一次的傳來:“而你為了逼迫我,你可以讓暖暖離開,就隻是為了達到你的目的嗎?逼著我玩,真的很有意思嗎?”
薑寧站起身,努力的看著顧言深。
甚至她的聲音並沒落下,就這麼衝著顧言深來:“逼迫我,你能得到什麼成就感嗎?是想看著我對你臣服,用我滿足你的任何願望和想法嗎?”
“......”
“六年前,你逼迫著我到走投無路,現在還是要用同樣的辦法來折磨我嗎?所以我要死了你才會甘心嗎?”
“......”
“嗬,不是想知道我為什麼這樣?這都是因為你,因為你在咄咄逼人,因為你的不信任,你讓我們走到了今天這種地步。因為你,我沒了奶奶,薑悅到現在都是下落不明。因為你,我沒了家。甚至因為你,我這六年一直都在沒辦法保住孩子的痛苦裡掙紮出不來,也因為你,媽媽就這麼眼睜睜的死了,我無能為力。顧言深,全都是因為你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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